地想接手,坐在身边的叔叔蓦然开口,“怎么可以无缘无故收陌生人的礼物?”
傅冕眉眼冷然,“我?跟夫人的感情不是您能比的,我?要是陌生人,您算什么?”
孙婉伸手玩着那枚蓝钻戒指,笑盈盈的模样,并?不管两个男人为她吵架,护工悄悄伸手揪了揪她袖口,“夫人,咱们先走吧?”
孙婉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提起裙摆,点头,“好?!”
在哄睡孙婉之后?,护工悄悄拨打傅清瑜电话,前几次傅冕来这里她都没有告诉傅清瑜,一是没出什么大事,再是孙婉严厉要求她保密,但现在——
想起傍晚公园那剑拔弩张的一幕,她必须得告诉傅总了!
傅清瑜接电话很快,嗓音轻柔微哑,“母亲出事了?”
“没有。”护工躲在院外花丛里,压低声音说:“傍晚的时候,我?带夫人去前山散步,遇见了陈书记,他跟夫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傅董也?来了,傅董送了夫人一枚蓝钻戒指,然后?陈书记便跟傅董吵起来了,我?赶紧带夫人回后?山,并?没出什么事情。”
傅清瑜温柔道:“你做得很好?。陈书记是什么时候开始来得疗养院?”
“一周前。”
是她把证据交给陈郁文之后?,他才来得疗养院。
她看过陈郁文的履历表。
当年,陈郁文在母亲老家做过村官,还在村小学借宿过。
正想着,床边灯开了。
柔和灯光晕染开浓重的夜色,男人声音清润优雅,“要去疗养院看妈妈?”
“抱歉,吵醒你了。”傅清瑜重新躺下,在柔和灯光里,跟他四目相对,她沉吟道:“舅舅这几天去了疗养院,还跟我?母亲成了朋友,我?有些好?奇他跟我?母亲做朋友的缘由。”
“你交的证据里有那么一份是关于傅冕强制把母亲送到精神病院然后?逼疯她的报告,他可能是想实地探访一下。”赵孟殊平静道。
傅清瑜点下头,不再多想,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赵孟殊轻吻她额心?,将她拥在怀里。
第二天,赵孟殊开车去了宏大胡同?。
陈书正在院里剥莲蓬,望见他,有些愣,“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赵孟殊轻轻颔首,“这段时间表现不错,我?会?逐步把你的卡解冻。”
陈书摆了摆手,“别,赵昀和给的更多,你给我?花的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我?担心?傅清瑜生气?。”
赵孟殊微笑道:“你在我?面前不是挺正常的,怎么到了清瑜面前,就非要找茬?”
陈书很有理由道:“女人的心?思你是不会?懂得,我?跟她磁场不合,一见她就想发飙。”
赵孟殊:“那就忍着。”
说完,他抬步往书房走去。
陈郁文已经在书房等着了,边看文件边道:“你让我?等了三分钟,不过鉴于我?做的事比较亏心?,就不跟你斤斤计较了。”
赵孟殊随意坐在边塌上,开门见山,“舅舅,当年那个女人是清瑜的母亲?”
陈郁文默认,“我?不会?影响什么,只是去看看她。”
“她当年怀孕了,那个孩子——”赵孟殊抬眼,眼神冷静幽邃,直直望向他。
室内一片静寂,唯有除湿器轻微的白噪音声。
陈郁文眼底漫过苦涩,“我?不知道,之后?,我?没有见过她。”顿了顿,他轻声:“要不,去验一验?”
赵孟殊沉静凝视他,显然已经思考完一切,“舅舅,你只需要合理量刑,把傅冕送进监狱,其他的事,还是维持原样。”
说完,他抬步走出书房,身体?碰到紫玉珠帘,撞出玉石叮当响声。
陈书还在院子里,被赵孟殊浑身冷气?震慑到,“哥,你跟爸爸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