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啊。”随后就发觉并不是这样,她没在调情,严肃地跟他盘腿对坐,谈判姿态。
他想起了昨晚俩人困成傻逼但是坚持躺床上看天花板数星星聊批话的样子,聊了什么,天花板上为什么会有星星,通通都不记得,但正经八百跟要入党的样儿倒是跟现在别无二致。
他突然没兴趣,想着争分夺秒拉她再睡一会儿,她一个眼神就让他定在那。
“你这段时间在拳击馆?”
他懵:“昂。”
黎也坦直地看他,“打业余赛?”
疑问,质问,意思都在里头。
他可能不想坦诚,也或许听不懂她的意思,脚一伸在她旁边平躺,沉声静气:“没打,在樊佑那儿陪练,他给我开工资。”
黎也没再问什么。
但话声又不该停在这个节骨眼上,黎也侧瞥他,滑到脖子上一排整齐牙印,没消,穿衣服也遮不住的地方。
“你今天也去学校?”
“干嘛?”他又切换回混不吝的一派作态,“要了我还想搞囚禁?”
“……”
分明什么也没干,但那个咬痕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鬼意思,她在给他想解决办法,指着那说:“要不然你贴两块创可贴遮了再出去,就当被揍了。”
“哦。”他煞有其事地撇了下嘴,“管睡不管理?”
黎也:“……少犯病。”
没声音了,俩人才觉得好笑,笑着笑着给她嘴角抽痛,裂到了,舌头疼到嘴唇。
靠。
她嫌怨瞪了下靳邵。
他不明所以地拉她躺回来,身体侧立,肘撑枕头上,捧一边脸盯着她笑,“还早,再睡会儿。”
黎也揉了揉眉心,缓过麻痹,摸手机看时间,早五点多,摁灭,扔床头,她想侧着再睡,臂被掐住,身子再翻回去,软乎落到唇瓣,蜻蜓点水地一下又抽离。
“……你上瘾了?”
靳邵满意了,乐着侧躺下去,嗯一声,又觉得俩人隔得太远,往前挪了挪屁股,同时,黎也也远离地挪了一下身子,他凝固了。
她呼吸恢复均匀,这段时间她已经很少再晚睡,不记得昨晚是几点躺下的,一开始被刺激起的情绪都消磨得激不起波澜,刚才醒过来,都是被手臂麻醒的。
黎也不大甘心他睡得那么香,脑子全在盘算着怎么整回他,浅浅再深入睡眠,意识涣散的临界点,又听见似梦呓的声音。
“我想挨着你。”
其实挨不挨都没差别,他问这话时,她连他扑在后颈的呼吸都能感觉到,但还是迎着他,精简答:“挨。”
他贴上来,下巴轻抵她额顶,“我还想抱你。”
“……抱。”
他眼一亮,得寸进尺:“我想亲你。”
“滚。”
因为嘴张开的幅度不大,听着像气音,没有杀伤力,他视若无睹地亲了下她颈边,她蹙额,“别逼我抽你。”
他喉咙沉出一声笑,乖乖抱着她,闭上眼,匀称的呼吸交杂,风扇吹着她的发丝挠着他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