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小巧的锁骨,映着中式复古的灯影烛光,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闫子钦没有吻,而是埋首在少年的颈窝,轻嗅了好一阵。
他抱得太紧,以至于盛然有些被勒得疼了。
但谁都没有再说话。
他们之间是队友,是对家,是外人眼里的仇敌,是彼此不曾说出口的羁绊。
他们的整个过往,几乎都绑在了一块,浮浮沉沉在命运的齿轮里,配合过,也默契出走过,成功过,也失败过。
出道的路,走了一整个少年时光,闫子钦依旧是小瘸子眼中那个小痞子。
小痞子也依旧将小瘸子当瓷娃娃般护着,偶尔又忍不住、时不时地想要欺负一下。
从前闫子钦觉着,只有自己可以欺负小瘸子,别人谁都不行。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自己也舍不得欺负小瘸子了。
只想这么一直抱着。
一如此刻,是不沾染任何情欲的、虔诚的相拥。
半宿的密室逃脱,玩到天色大亮,一行人终于在警局接回了邵宇,带着去医院验了伤,索性都是皮外的磕碰,问题不大。
次日下午,唐以南涉嫌聚众□□,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再也捂不住了。
短短半日时间,传遍了全网。
是连演唱会都达不到的热度。
这个圈里纸包不住一丁点火,唐以南彻底塌得连地基都不剩。
对此,盛然一点儿也没觉着有多震惊,也没觉着解气,而是平静得胜过一个吃瓜群众。
事实上,小瘸子没过多关注唐以南的舆论,因为从海滨回来的第二日,他就发了高烧。
落水的冰冷、惊吓与刺激,以及大半个通宵的恐怖密室逃脱,脆皮小瘸子终于还是病了。
高烧、发炎,昏睡……
被闫子钦和袁巡,二话不说拎去了医院。
在医院接连打了快一个星期的针。
也正是在盛然发烧,刚有好转的这几天,他的演唱会官方平台开始售票了。
小瘸子的人生首场个人出道演唱会,安排的场地不算大,S市当地八千人的场馆,是他们当练习生时,曾经公演过的地方。
开票的这天,盛然上午在医院打了消炎针,下午回家休养,趴在自己大公寓里,那铺了海绵的柔软宽敞飘窗上,数着售票官网上一片片的座位区。
一会儿售空一片,一会儿又售空一片。
一、二、三……八、九、十,内场前十排都没了。
不对,整个内场都没了。
看台也只剩下山顶几小片区域,过了一会,连山顶的余票都找不见了,只剩下零星几个最后一排的位置。
小瘸子的演唱会票,在开售的短短半个下午,几乎卖光了。
餐桌上,袁巡同样一边守着购票app,一边铺开了笔记本电脑,电脑里的excel表格列满了合作名单。
“哎呀,这还是估算保守了,盛然,我估计明年啊,你能开万人场。”
别看他巡哥话说得懊恼,那语气里按捺不住的小得意,都快溢满了整座大公寓。
他家孩子首场演唱会,半个下午票就卖光,是件多么令人自豪的事儿!
盛然也在处理信息,自打演唱会官宣以来,不少熟人朋友找他要票,今天平台开售了,更是一群又一群的同学,问他能不能给留张票。
一下午,飘窗上的手机嗡嗡嗡地震个不停。
小瘸子坐在飘窗上,欢乐地给他的朋友、同学们安排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