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说道:“我被黑泽绊住了。”
虽然黑泽阵没有强势的要求他留下,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诸伏高明还是能感受到的,对方分明在威胁他不准中途离开,于是两人就一直聊到了这会儿。
“你那边如何?”诸伏高明问。
大和敢助摇了摇头,说道:“我去了你发我的地址,但是那里已经没人住了。”
“搬家了。”诸伏高明若有所思,更加确定了黑泽阵不简单。
大和敢助皱了皱眉,问:“你昨晚去借住有看到你弟弟吗?”
“我不确定,但大概率就是他。”诸伏高明淡淡说道:“黑泽家还有一个人,据说是黑泽美智子的堂弟,但我猜他就是易容之后的景光。”
“易容?那你怎么知道?”
“饭菜。”诸伏高明朝大和敢助说道:“我刚进门的时候,黑泽君和我说是他堂弟做饭,但是在我吃了一口之后,他却又说是请大厨做的饭,这很奇怪。”就算忽略了饭菜熟悉的味道,黑泽阵的话也自相矛盾。
大和敢助同样若有所思,“这么说,黑泽阵不小心露出了破绽?”
“不,他应该是故意的,他看准了我不会拆穿。”诸伏高明眼神微暗,说道:“一旦我拆穿了他,很可能无法活着走出他的家门。”
大和敢助本来还在冷静分析,听到这话立刻一惊,几乎是用吼的音量:“喂,高明!你之前可没和我说过有这么危险,他不是你的学弟吗?你们从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吧!”
“是,但我认识的是手冢阵。”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语气间有深深的疲惫:“人是会变的,敢助君。”
八年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两人之间也早已疏远。
这八年间诸伏高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可以让他曾经熟知的学弟变得如此危险,仅仅是在旁看着便让诸伏高明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对方身上那种危险的气质,绝对不是伪装就可以装得出来的。
“不过也不算完全没好事。”诸伏高明露出了浅淡的笑意,说道:“至少黑泽不会伤害景光。”
“你又知道了?”大和敢助对诸伏高明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对方既然已经变了,或许变得很彻底,很坏。
“他昨晚在我面前没有多少遮掩,故意让我发现真相却又放了我,这其实是他向我透露的一种友好信号。”诸伏高明分析着,虽然这八年两人都没见面,但曾经的交情到底还是让黑泽阵对他手下留情了,对他的弟弟应该同样如此。
“高明,你可不要心软!”大和敢助突然警告诸伏高明:“如果黑泽阵真的是琴酒,那他这么多年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一定要将他绳之于法才行!”
“没有证据。”
“所以就不抓了吗?”大和敢助气愤地说道。
相比起暴躁的幼驯染,诸伏高明要更加冷静:“我的意思是,没有证据,任何人都无法对黑泽阵动手,这是客观因素,并非你我的意愿能左右。当然,如果真的找到了证据,我是绝对不会因为他是我的学弟就手下留情的。”
现在的他,穿着一身警服,就不能辜负宣誓效忠的樱花。
黑泽阵回到新的安全屋,诸伏景光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菜。
看着丰盛的菜式,黑泽阵冷淡地扫了诸伏景光一眼,开口:“诸伏高明找到了新的住处,今天不会过来了。”
诸伏景光朝黑泽阵露出笑容,虽然心底有些失落但也并不意外,黑泽阵愿意告诉他大哥还安全就很好了。
隐约中,他和黑泽阵的关系真的渐渐缓和了,像是以前黑泽阵是绝对不会对他透露半句的。
“你现在……是叫做黑泽阵吗?”
“没错。”
“你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