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右手拿出枪,左手抬了抬胸牌:“我是这家电影院的员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比如送你们去死。
富贵差点给阮星跪下来。
哥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啊喂!
听到这句话,屏幕上的那对新人又恢复了幸福的笑容,婚礼继续进行。
但前排数十人的脑袋还没转回去。
阮星拉开保险。
“大家似乎有些热情,空调温度怎么样?高不高?”
阮星用枪指着这些“顾客们”,一边后退。
不知道是规则的局限还是什么原因,这些客人们没有离开座位,只是目送着阮星离开。
富贵:[吓死了!!!]
侍者看阮星安全退出来,表情似乎都没有那么开心:“做的不错。离电影结束还有段时间,你去四号厅,在门口等着,等到所有客人离开,就可以下班了。”
好不容易招到了新人,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所有活儿都安排出去,侍者的做法简直是职场老油条。
安排好后,他施施然离开。
而阮星发现,他的活动空间被局限在了四号厅大门两米左右的范围。
影院走廊的灯暗了下来,深红色的地毯洗掉了多余的光线,整个走廊像是某种大型怪物的食道一样,诡异、安静、正在默默消化其中的生物。
旁边7号影厅声音已经停止,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顾客从里面出来,这些人就像已经被消化掉了。
阮星坐在影厅外的椅子上,和乌鸦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怎么找到污染源?]
富贵:[污染物的污染源是污染最集中的部位,而污染区的是规则里执念最深的集合体。
举个例子,前者就好比手环里的电池、而后者就是需要在一箱手环中找到装了电池的那块,并把电池拆下来。]
这个比喻让阮星有点熟悉,还没细细思考,空气中漂浮起了一股味道。
这个味道他在几个小时前闻到过,正是三楼走廊的那种刺鼻气味。
4号厅传来喧闹的声音。
有人在疯狂的敲击大门。
“快开门!快开门!我知道外面有人!”
阮星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拉门?
他记得很清楚,影厅里面是没有锁的,客人为什么不自己拉开大门?
是不能,还是不敢?
阮星没有动。
“我要去洗手间!你快开门!”
更不对劲了。
去洗手间怎么可能是这个语调,简直像有人在里面拿着喷粪机无差别攻击一样。
惊恐又充满怨恨。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是这间影院的老板!我命令你开门!”
阮星还是没有动弹。
有黑烟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另一道声音尖叫:“着火啦!着火啦!”
影院的门“砰砰”响个不停,起初只是两三个人的敲击声,在门把手的位置,然后这道声音变的更加频繁刺耳,仿佛门后有几十上百人同时敲击。
“砰砰‘!砰砰!’”门的四周都传来强烈的敲击声,甚至连周围的墙壁上也有人在敲打。
一开始是手掌的声音,然后是什么东西摔在门上的声音,最后是尖叫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那股刺鼻的浓臭焦味中竟然传来淡淡的肉香。
这种味道让阮星皱起眉头。
“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外面!”起初的那道声音又冒了出来,带着无尽的仇恨:“我要开除你!我要杀了你!”
阮星起身了。
阮星将手放在门把手上。
那道声音突然变得欣喜:“对!就是这样!拉开门!让我出去!”
阮星放下手。
“撒谎,门把手都是冰的,根本没有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