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家里难得有人留宿,闲院凉晚上精神亢奋得过了头,翻出来一堆可以两人一起玩的桌游, 又来了一场枕头大战才困得睁不开眼睛睡了过去。
第一次在闲院凉家里留宿, 除了那个克制的吻以外, 竟然没有做其他亲密的事情。
及川彻的心里都说不清是可惜还是自我唾弃, 但是看到闲院凉笑得无忧无虑的样子, 其他事情也就都变得不重要了。
躺在床上的闲院凉咕哝着说了一句听不懂的梦话,身体也翻滚了半圈, 细白纤瘦的手搭在床沿上。
及川彻叹了口气,放轻动作盘腿坐了起来。
果然,闲院凉的睡姿不老实, 侧躺蜷缩着身子, 一半的脸都压进了被子里,还有一只腿也伸了出来。单薄的睡裙裙摆被她蹭到大腿中间, 再往上一点恐怕就又要暴露印着草莓的胖次了。
本想起来给闲院凉盖被子的及川彻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及川彻一手托着脸,手肘撑在膝盖上,盯着呼呼大睡的闲院凉看了一会儿。
月光像霜雪一样落在她纤密长卷的睫毛上, 金色的长发仿佛也在闪闪发着光, 就像天使一样。
及川彻伸出一只手, 掌心向上, 在闲院凉搭在床沿边的手下稍稍比划了一下。
他的掌心要比闲院凉大很多, 手指也长一截,像现在这样将闲院凉的手托在手里的时候,最长的食指都可以伸到闲院凉的手腕位置, 平时牵手的时候能够轻易就将她的手包进自己的手掌里。
及川彻若即若离地在闲院凉的掌心上贴了几下,直到睡梦中的闲院凉感觉到痒, 皱着眉动了动指尖,触到及川彻的手指后,身体好像无意识地做出了选择,轻轻握住。
及川彻看着被闲院凉抓住的食指,悬着的手臂一时间也不敢动了,屏住呼吸甚至连身体都僵住了,像是怕闲院凉下一秒松手似的。
就这样过了几秒之后,及川彻对自己这种痴汉行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嘛,这也不能怪他啊,毕竟……阿凉这种反应也过于可爱了啊。
……
在拒绝和米歇尔一起生活以后,闲院凉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过往的事情仿佛终于翻了篇,或许是因为心里的空缺已经有了重要的人补上,所以闲院凉的心情并没有那么沉重和痛苦。
一个星期后,闲院凉收到了米歇尔的第二封来信。
里面有两张演奏会的门票,还有一张儿童画。
毕竟是有着不输于女明星的美貌和气质的世界级小提琴首席,这几年来社交平台飞速发展,媒体的影响力在逐渐扩大,米歇尔也就成为了记者和编辑大肆报道的目标。
米歇尔的知名度和人气在近几年呈指数上涨,演奏会的门票更是一票难求。
闲院凉看了看演奏会门票的时间和地点,地点在M国,时间还是明年一月份……
不知道阿彻有没有时间呢。
闲院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暂时将门票收进了抽屉里,没有打算现在就告诉及川彻。
至于信件里的另一张儿童画,自然是出自她同母异父的弟弟波涅之手。
虽然说抽象了一点,但闲院凉面前能认出来画的是她。
金色的那两条是头发,死亡芭比粉的是裙子,背后的两个三角形……翅膀吗?
对于一个刚学会握画笔的三岁孩子来说,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闲院凉对波涅没有过分的亲近感,但也没有因为嫉妒对他心生怨恨,波涅对她来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