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院凉回头做了个鬼脸:“才不要。”
闲院凉虽然是音乐系少女,不过运动神经不错,但也只是在及川彻手下存活了几分钟而已,这还是及川彻放了海的结果。
剧烈运动后的闲院凉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后背靠着椅背,脑袋后仰,视野里只有头顶的樱花花枝和湛蓝色的天空,快速跳动的心脏声好像打在她的耳膜上一般。
“给,草莓味的可丽饼。”买可丽饼回来的及川彻在她的视野里出镜,就算是自下而上的死亡角度,及川彻的这张脸也完美无缺。
闲院凉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及川学长,我的脖子……好像僵掉了,可以帮我托一下后脑勺吗?我现在脑袋有点痛。”
及川彻吐槽的话欲言又止,但还是伸手帮忙把闲院凉的脑袋慢慢推了起来:“你这个姿势很容易造成血液回流到大脑,又是刚剧烈运动完,当然会很难受了。”
重新立起脑袋的闲院凉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她不太在意地应了两声,然后接过及川彻递来的可丽饼,先是咬了一口上面的奶油,很快就露出了幸福到要化掉的表情。
闲院凉注意到及川彻只买了一个,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瞳孔地震:“牙白……及川学长的钱包已经被我吃空了吗?”
及川彻正想解释,闲院凉忽地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带就不,及川学长,我可以去骗我爸爸的钱养你。”
及川彻立刻一个手刀砸在闲院凉的脑袋上:“这是什么危险想法啊,笨蛋!”
虽然是很高兴闲院凉在他面前第一次提起家人的事情,但绝对不是想以这种方式。
“好痛啊,及川学长是坏人!”
闲院凉头顶着一个新鲜出炉的小笼包哼哼唧唧地继续吃可丽饼,时不时又余光去谴责一下及川彻。
及川彻:“我的零花钱也不至于被一个可丽饼掏空啊。”就算每天给阿凉买一块草莓蛋糕也完全够用。
“只是黄金周之后要做预赛前的准备了,到时候有体测要上称,所以最近不能吃零食。”虽然还只是高中生,但是对排球的热爱让及川彻时时刻刻都以一个运动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没有这种烦恼的闲院凉:“听上去有点残忍。”
及川彻听到闲院凉的形容之后,忽地想到了什么,他道:“阿凉,你伸出一只手。”
闲院凉不知道及川彻想做什么,但还是把一只手伸到及川彻的面前,张开五指,笑着道:“是白白净净的手哦,我刚才有去洗手的。”
闲院凉的手指葱白纤长,指甲修剪干净圆润,是在女生中都显得十分漂亮的手型。
但是……
及川彻捏了捏闲院凉的指尖和指腹的位置,然后在闲院凉怔愣的神色下,说道:“把手指练出这么多茧子的阿凉也很残忍啊。”
闲院凉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练过琴,但是手上的茧子却还是没有消退,这也足以证明她曾经每天练琴的时长有多么惊人。
学习弦乐乐器的人,手指的指尖会因为不停摩擦琴弦而容易生出水泡,水泡破裂再愈合,反复几次也就形成了茧。
闲院凉已经不记得自己手上的茧是什么时候有的了,她把掌心贴在及川彻的掌心上,主动地与及川彻手掌相对。
比起及川彻那能直接单手握住排球的手,闲院凉的手显然小了不少,但并不脆弱,反而带着一种坚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