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有理由这样做。
“不要去听这些话,”用灰白色的指尖触碰牛奶杯侧壁,确认温度已经适合入口,白鸟垂着眼睛,将少年面前的牛奶又往他跟前推了推。
“这是另一种精神上的暴行,他们用□□的痛苦去强化语言的力量,承受暴行的人为了减少至少一方面的痛苦,会在不知不觉当中,去认可这些东西。”
“[我经历这样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类似的想法,只会伤害到自己。”
“白鸟先生和真人先生真的很不一样,”握住温热的杯子,吉野顺平好像从牛奶里汲取到一些温度,语气听上去变得轻快了几分。
“这是很正常的,”穿着类似神父的袍子,白鸟嗅到少年身上食粮的味道慢慢改变,又拿起一块马卡龙塞进嘴里。
“我们…我和真人的食物是不同的东西,所以我们的认知也是不同的。”
“我听真人先生说过,他是诞生于人类对人类的恶意与憎恨中的特级咒灵,”吉野顺平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神情中带上了探索的意味。
“咒灵会因为这方面的区别而不同吗?”
“你可以认为我们是一种集体意识,”白鸟的指尖指向自己的头部,又向下滑动到心脏的地方:“虽然现在大脑能够思考,心脏也会跳动,拥有了能够被称为自我的东西,但构建我们最基础的,仍然是那些庞大的负面情绪。”
“我诞生于人类对暴行的恐惧与憎恨,所以我同样讨厌暴行。”
绿色眼睛的特级咒灵表情十分坦然:“你之前所经历的,毫无疑问是其中一种。”
“所以白鸟先生您会帮我,”感觉自己好像稍微明白了一些,吉野顺平点了点头,却又还是有些疑惑。
“但是之前真人先生也帮过我。”
“你是说电影院里的那次吗?”
白鸟曾经读过相关事件的调查记录,也在陀艮的领域里听真人讲过他自己的诞生,绿眼的特级咒灵觉得大概面前的少年对真人有什么美好的误会。
“那三个人,他们曾经欺负过你,然后被真人杀死在电影院里。”
一边回忆,白鸟一边放慢语速,思考自己要怎么说才能让内向的少年不要太难过:“这是你的大脑对信息处理加工过以后,对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总结。”
“但实际上没有这么复杂,我们诅咒绝大部分时间都只是依靠本能行动。”
最终白鸟还是决定说的明白一些,免得吉野顺平对诅咒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特别是对真人。
“真人的食物是人类对人类的恶意,但情绪是具有即时性的,人类的情绪很复杂,不会一直都保持原样不变,至少在电影院里的时间,那几个已经死掉的家伙想的不是要怎么欺负你,而是觉得电影荒唐又无聊。”
“[大吵大闹的在电影院里不像样子,要是能让他们闭嘴就好了。]”
“[吵死了,干脆去死吧。]”
“之类的想法,你曾经有过吧?”
白鸟的语气很平淡,并不是要指责吉野顺平的意思,只是对现实情况不加感情的平铺直叙:“真人吃下了你的情绪,所以就这样做了。”
“仅此而已。”
坐在特级咒灵对面的少年瞳孔紧说,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握不住,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所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