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有事情想要你去做。”
天元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很难察觉的疲惫。
“什么事情?为什么是我?我是个咒灵啊,咒术界不应当是以祓除咒灵为己任吗?”白鸟听到天元要委托自己做事,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有什么事情能比天元找咒灵办事更离谱的呢。
“事情就是,侑子小姐会送你回到二十年前,希望你能杀死羂索,至少阻止死灭洄游,选择你是因为在这个目标上我们是一致的,而且在过去的时间线上你还没有诞生,羂索不会意识到有你的存在,他很喜欢做一个幕后黑手,而你可以藏在比他更隐蔽的地方。”
天元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至于身份是咒灵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我现在也接近于咒灵了。”
“唔,”解决了上一个问题,白鸟又发现新的问题,并且觉得荒谬感更重了,“羂索是谁?而且为什么你说你是咒灵,你不是个人类吗?”
“羂索就是和你对战的那个家伙,他的术式可以占据他人的身体,夏油杰就是他占据过的身体之一。”
天元与壹原侑子对视一眼,说话时语气带上了老人回忆从前的味道,短促地笑了一下,“也算是,我的老熟人了吧。”
“所以说其实这个叫羂索的家伙发动了死灭洄游?”想起了自己曾经感知到的腐败气息,白鸟若有所思。
“对,就是羂索策划并发动了涉谷事变和死灭洄游,”天元表示白鸟的理解是正确的。
“至于我,我的术式是【不死】,但□□的承受时间是有限度的,每五百年,我需要同化星浆体来刷新术式时间。而在十年前,星浆体死了,所以我的同化失败了,进化为了类似咒灵的存在。”
“进化,”白鸟琢磨着天元的用词,感到了一丝微妙,“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并不在意同化失败,甚至有些乐见其成?”
天元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哼笑了一声继续说到,“所谓同化,不过是一些胆小又贪恋权势的家伙想出来的让我维持人类状态的办法罢了,华国有句古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大概就是在害怕这个吧。”
“而且比起只要有咒力就能复原的咒灵天元,一个连薨星宫都无法离开的衰弱老人,才是他们想要的工具,至于这个工具自己是怎么想的,谁会在意呢?”
“但是为什么要把我送到二十年前?直接杀了羂索不行吗?”听到咒术界内幕大瓜的新生咒灵已经开始迷糊了。
天元停顿了一下,然后解释到。
“死灭洄游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所以光杀了羂索还不行,必须要在死灭洄游开始前杀了他,那个家伙策划了千年,而把一个个体送回二十年前已经是我能付出代价的极限。”
“为什么不选五条悟?他不是最强吗?”暗暗记下了天元话里的“代价”,白鸟继续问道。
“他被封印了,而封印住他的咒具,现在还在羂索手里,而且那是很特别的特级咒具,名为[狱门疆],只有特定的东西才能打开它。”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白鸟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你要怎么证明自己是天元?”
其实这个疑惑是合理的,因为从咒胎成熟没几天的白鸟并没有见过天元本人。
天元没有正面回答白鸟的问题,大概也是觉得这种“我证明我自己”的情况有些棘手。
“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你可以去二十年前的薨星宫找‘我’,高专的结界不会报警。”
“那么,疑惑已经解决了吗?”不等白鸟问出更多问题,静立在一旁的壹原侑子再度吸了一口烟斗,向着白鸟所在的方向吐出烟雾。
“你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