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骥哽咽不止,小男鬼拽着旁边人的手——单绪扫了一眼,觉得这鬼有些蹬鼻子上脸,现在时不时就抓手握手的,占便宜的小动作已经懒得掩饰了。
“单绪,这人真的是女生?”
高骥扯了几张纸擤鼻涕,红着眼睛:“单哥,这还是你第一次拒绝金钱的诱惑。”
“现在了,你脑子就想的这些?”单绪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他,“那个男人你都没仔细想过吗?”
“想啊,怎么不想了,就是这些天汪泉时不时就出现,导致我想他也硬不起来。”
“他是男的?!”单绪被这声鬼叫吵得揉了揉耳朵,斜眼看见小男鬼大退一步,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高骥看。
单绪:“白痴。”
一句话把人跟鬼都骂了。
他看见自己的手臂又被鬼缠住,真被学生鬼听见成年人劲爆的八卦,亢奋地拽住单绪的手就狂摇:“单绪,他是男的!他跟男人上床!你听见没有!”
你还晚上偷摸男人胸呢,单绪觉得小男鬼的行为更过火,可当事鬼没有这个意识。
单绪随便小男鬼怎么兴奋,都当作没听见也不回答,只专心对着高骥再骂了句:“我看你脑子装的都是屁股跟雕,现在都快死了想的也是这档子事。”
他双手搁在桌上,口吻严肃:“你就没想过那录像带是他故意给你看的?就像汪泉搬走前故意给我留下了一卷录像带,都在找替死鬼,结果事情过去这么久,你想到罪魁祸首只是遗憾没能做成爱?”
好直白哦。
什么屁股跟雕,什么做成爱,这让周子燃听得面赤耳红,松开手小声阻止:“单绪,你说话别这么直接。”
高骥哭声一顿,泪汪汪看着对面的人:“啊?”
他好似没回过神,想了想:“不会吧单哥,他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
“……”单绪的手开始痒,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白痴,“你那天晚上醒过来发现录像带放着,已知地点在他家,当时只有你跟他两个人,你失去意识,请问,这录像带是谁放的?”
高骥嘴唇哆嗦个不停,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眼泪哗啦啦往下掉:“这个——”
他哭腔比刚才还重,高骥一拳头打在桌上,震得叽里呱啦说话的周子燃都闭上嘴。
“所以他找我只是为了找替死鬼,那这么多天的联系、见面算什么!”高骥周身萦绕着被负心人背叛的绝望,“那他约我去他家,不是戳破关系,也不是做‖爱,更不是喜欢我,他就是要我这条命!”
我的天。
周子燃抿着嘴,靠在单绪身上小声同情:“他好可怜。”
单绪额头抽痛,拳头攥紧,咬肌也在高骥一声声的嘶吼中用力咬紧:“高骥,你没救了。”
死到临头想的还是喜不喜欢,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