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如何?他加入组织,当时就只是为了加入组织而已,不惧和任何人成为敌人。
结果那一年……一切都变了。
组织好像不再是组织,心中的信念也消散了。
他失去了能让自己茁壮生长的土地,又将自己的根系深深扎入组织,企图从这个邪恶的庞然大物身上汲取活下去的养分。
他敲碎了自己的信仰与灵魂,然后重塑,拼拼凑凑成为了现在的琴酒。
“你不该记他的恩,他是为了自己。”诸伏高明劝他。
琴酒闭上了眼睛,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无所谓了。”
是恩是仇,一切都无所谓。
他现在浑身上下所拥有的一切,只一条烂命是最低贱的,根本不值得在意。
“我觉得,你该离开组织。”
琴酒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
他警惕地盯着诸伏高明,冷笑一声,问:“你是在策反我吗?”
“你留在组织迟早会出事,这里不是适合你生存的土地。”诸伏高明硬顶着压力对琴酒说,他的确想要策反琴酒,不管于私于公。
“斯洛克,收回你的话。”琴酒恶狠狠地盯着诸伏高明,警告他:“不管是谁,想策反我,我都肯定杀了他。”
诸伏高明缓缓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甚至不需要琴酒主动去告状,到了组织的医院之后,贝尔摩德很快便到了。
“琴酒,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贝尔摩德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盯在了诸伏高明的身上。
诸伏高明垂手在一旁站着,未发一言。
琴酒则摆了摆手,道:“不关斯洛克的事,有人想暗杀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都受伤了,他却好生生没事?”贝尔摩德不肯放过诸伏高明。
琴酒皱了皱眉,帮他解释:“人是冲着我来的,当时斯洛克去上厕所了。”
贝尔摩德却更是冷笑连连:“这么巧,他去上厕所,刚巧就有人来袭击你了?”
“你想说什么?”琴酒不悦地看着贝尔摩德,说:“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但对方是早就盯上我们的,所以才会趁着斯洛克离开动手,这很难理解吗?一定要我们两个全都受伤你才满意?”
贝尔摩德深呼吸,努力将怒气压了下去,缓和了语气对琴酒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感觉如何?”
“还可以。”
“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琴酒静静地看着贝尔摩德没有说话。
贝尔摩德却已经明白了,压低声音道:“朗姆?”
这一次,诸伏高明不得不说话了,他开口问:“既然你们都猜是朗姆,说明朗姆以前一定做过很可疑很过分的事情,可为什么朗姆一直都没有受到惩罚?”
贝尔摩德被这话噎了下,不但没办法回答诸伏高明,更没法面对琴酒。
“是我没告状,你话太多了。”琴酒为贝尔摩德解围,还瞪了诸伏高明一眼。
诸伏高明心中叹气,没有继续追问。
贝尔摩德却觉得更难为情了,她看着琴酒身上的伤,说:“你放心,这件事情先生已经知道了,他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必为了我去惩罚朗姆。”
诸伏高明立刻想开口,却被琴酒用严厉的眼神制止。
贝尔摩德却摇了摇头,说:“先生已经够心软了,你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