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他想了想觉得隋简说得也对,这一年多时间,自己不是在闭关就是在闭关炼丹的路上,两人之间连亲近双修都没几回,更别说坐下来好好谈话了。
他瞬间被哄好了,勉为其难的哼了哼:“行吧,原谅你这一次。”
隋简失笑,拉着他手腕顺势将人按到身侧的椅子上,之所以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按进怀里,这不是还有外人人在,要顾忌些风化。
隋简脸皮厚又随心所欲,他不在乎,但云深脸皮薄,他在乎。
云深坐下后,几人又回到了之前被打断的话题上。
“步纵的本命剑已经彻彻底底废了,而那盏长明灯只有一滴他上一个身躯的心头精血,我不觉得仅凭这两样东西能让他狠狠的栽跟头。”
浮光没有那么乐观,虽说有筹码在手,但仅凭这一点还远远不够。
步纵那能随意夺舍他人躯体神魂和修为化为己用的魔功实在是叫人头疼,只有他还有一缕残魂都能让他卷土重来。
他们需要更多的筹码,最好能够一击将步纵彻底弄死,让他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握着云深手指把玩的隋简闻言缓缓抬头,漫不经心的抿唇轻蔑的笑了笑:“谁说我没有其他筹码了?”
三人同时看向他,眼中无一例外都是相似的茫然。
他提醒道:“别忘了,他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
杀死步纵或许很难,但杀死他自己,却易如反掌。
云深眉心一皱,他不知道隋简在谋算着什么,但结合之前他问过若是他死了自己会如何的事情,哪还会不知这其中暗藏的凶险?
他气鼓鼓的瞪了隋简一眼,本欲发作,但看到浮光二人还在于是忍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浮光察觉气氛不对,心如明镜似的领着赵随云起身告辞,给两人留出独处的机会。
两人前脚一走,云深张望着看不到他们身影后,立马气哼哼的用力抽回手,对隋简指指点点道:“说!你是不是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我跟你讲,不管你打算做什么,反正我不同意!”
隋简无奈的叹气:“就这么不相信我?”
云深不置可否,但沉默已经表明了一切。
隋简只好俯身低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道:“自神魂修复后,我修为瓶颈已破,此时已濒临渡劫。步纵唯一的弱点就是惧怕雷火,我打算引他入阵后便开始渡劫。”
步纵夺舍了他的躯体,本质上来说他们本源相同,劫雷会将他们默认为同一人。
“这样能行吗?”
云深还是很担心,他想得没那么乐观,劫雷会随着人数的增加而翻倍,到时候隋简作为本体只怕承受得会更多。
飞升劫非同小可,云深他自己就经历过一次,当时真的感觉自己要劈得神魂俱灭了。
没有翻倍尚且这么难,他都无法想象要是飞升劫翻倍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最重要一点便是,若是飞升成功了皆大欢喜,若是不成,那可就是身死道消再无转世可能了。
这其中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云深乐观不起来。
他愁眉不展,隋简安抚道:“别担心,我有分寸。”
云深知道他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去做,但到底还是怕万一。
隋简捏了捏他脸颊,戏谑的打趣道:“我可舍不得把这么漂亮又贴心的媳妇让给别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