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犀利锐评:“总监部自以为是咒术界的最高仲裁者,实则也不过是一群同样被偏见和利益束缚的傀儡。”
“他们就是半斤八两!”
“而且你没听见吗?他们竟然将理子交给了禅院家!”
五条悟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禅院家的那句非禅院者非术士,非术士者非人连老子都有所耳闻。”
五条悟信誓旦旦:”你想想他们会怎么对理子?理子可是没有术式的!那些自视甚高的家伙们那肯定会欺负理子的!”
夏油杰注视五条悟,只看对方,就可以想象那些咒术界的少爷们是什么样的了。
一副一群面容模糊却衣着富贵、趾高气扬的公子哥□□着包围理子,言语讥讽,推推嚷嚷,作势要拳打脚踢的画面慢慢浮现在脑海中。
夏油杰脸色逐渐变得凝重,阴云笼罩在他的眉间。
五条悟浑然不觉,继续愤愤不平地说: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们一般都不允许女孩子随意出去,莫名其妙的规矩一大把,恨不将女孩子们一辈子困在宅子里!要是理子真的去禅院家了,小心他们将理子关在家里,仗着身为监护人限制理子的出行!”
“说不定他们还会因为理子吃白食,而强迫理子做牛做马,去干一些下人的活!”
五条悟添油加醋,一副细思极恐的模样。
回想起五条悟刚来时一群仆从兢兢业业地打扫屋子,经过被五条悟发现后毫不犹豫呵斥,诚惶诚恐的场景……
夏油杰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令人心碎的场景:
理子被迫穿上仆人的衣裳,双手沾满尘土,在地面上艰难地擦拭着,脸上满是汗水与污渍,之后,更是灰姑娘般挑拣着豆子,一颗颗豆子从她脏兮兮的手中滑落,她的眼中满是无助与绝望,想要向他人求助,却被遗忘在角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夏油杰的脸色此刻已经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夜空。
“而且最关键的!”
五条停顿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
“理子她,绝——对不会开心的!”
他话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用一种肯定的语气道:
“理子还是想和黑井在一起的吧?”
五条悟微微仰头,目光越过窗沿落到屋内理子单薄的背影上:
“如果理子去了禅院家,无论是黑井还是理子,都会很伤心的。”
五条悟侧头,眼神幽幽地看向夏油杰,神色沉稳,认真地说:
“无论背后是出于如何复杂的考量,或是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缘由,总监部都不该连通知都不通知一下就强行将理子从她珍视的人身边夺走。”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理由都不应成为剥夺他人幸福与选择的借口!”
“所以,总监部……”
五条悟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掷地有声道:
“不·可·饶·恕!”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缓缓回神,他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或是在咀嚼五条悟说的话,还没反应过来似地,慢吞吞应道: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