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们小一点吧,也是高三。”
“嚯!”
许均昌捂嘴,饱含深意地问,“搁在电视剧里都要标个近水楼台的标签,那个妹妹长得怎么样,漂亮吗?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补课在你房间补,还是在她房间?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们两个在房间里只是单纯补课吗?”
周斯礼头上三条线,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发问,“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问题。”
倒是程野闻言,意味深长地看?过来,连手机都收起?来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答应了她,但这个……妹妹有点难以沟通,”他迟疑半晌,斟字酌句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辅导她。”
他现在懊悔不已,当初自不量力,一时冲动地应下了这个条件。
“其实我?觉得这一切都是阳谋。”许均昌眉头轻蹙,语气认真。
周斯礼心漏了一拍,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紧张,“......什么意思??”
“按理说,如果她已经被你辅导过一次,早就叫停了这个补课,根本不会?继续让你去辅导她。”
许均昌手按上他的肩膀,话?语诚恳:“你难道没发现,我?们班上很少有人找你问问题吗?就连我?和程野,都不怎么来找你,我?们从?高二就认清了一个现实,成绩好并不代?表会?教学。”
周斯礼如遭雷击,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拉开:“我?不信。”
许均昌浑然不觉,继续补刀:“你居然不知道吗?你的讲题方?法很烂,只有你自己?能听懂。”
他转过身,难以接受:“你不要再说了。”
周斯礼不是没察觉到班上很少人来请教自己?。每次答疑课,老师都会?让他们互相请教,讨论问题。
周围的同学都被人围满,争论声此起?彼伏,但他却无人问津,身边空荡荡——他还以为是同学们过于为他着想,不忍心打扰他。
他不曾怀疑自己?的讲题能力,相反,他对这个莫名充满自信。
显然自家兄弟还沉浸在无法接受现实的悲痛之中?,程野看?不下去了,不忍地拍了拍他的肩,“会?做题就行,实在不行就推脱掉吧。”
推脱掉?
周斯礼闭上眼睛,很快就能想象到那种画面——她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用小刀挑起?他的下巴,刀面贴着他的肌肤轻轻摩挲,每次触碰都让他不寒而栗。
黑眸里盛满讥讽,她轻启唇:“我?不介意让你和杨若朝互相搀扶着上学,这也算是对你乐于助人的成全。”
长睫垂下淡淡阴翳,他轻声叹了口气:“我?再试试。”
排完队,三人接轮流在窗口点了几个菜,周斯礼端着盘子转身离开,还没走几步,三人迎面碰上许嘉。
微斜的光线打在她乌黑的发梢上,此刻,她恰好也看?过来,安静疏离中?带着些许倦然。
只有他清楚,她的真面目。像月夜下闪着微光的幽暗海面,汹涌的海浪下一秒却能将梦寐中?的船掀翻。
“这还试什么试?干脆利落点,直接拒绝你那个不好沟通的邻居妹妹,我?就不信这个世上,除了你没人能帮她补了?”许均昌扯着嗓子说,全然未察觉身旁的人缓缓垂下脑袋。
白色帆布鞋踩在他视线中?的地板砖上,不带温度的眸光从?脸上掠过,恍若清风吹进了骨髓。
周斯礼有一刹那感?觉自己?像被定住,硬着头皮迈步,捏着盘子边缘的指尖稍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