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西四所里了呢?
云墨自责道:“当时,我帮您去要凉茶,正要回宴席时,有一个宫女过来,说是您不舒服,跟太后禀报了一声,单独回去了,我就急急忙忙顺着回乾西四所的路,去追您了……”
怪不得她让云墨催完凉茶后,云墨就不见了。
现在来看,昨晚的事,有诸多疑点。
云墨被调开,诺萱趁机带走她……
包括太后赐的那杯酒,她虽不是很能喝,但也没到“一杯倒”的程度。
但问题是,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可能是,让她来丽景轩住一晚吧?
苏沐瑶暂时想不通,也没有再继续往下想。
眼下,正如春兰她们所说,还有一件正经事要办,去养心殿谢恩。
话说,她昨晚在皇上面前,应该没做什么有失体统的事吧?
必然是没有的,如果有的话,她脖颈上的这颗脑袋,估计早就搬家了。
苏沐瑶安抚云墨道:“没事,不怪你,别人是有心算计,提前布的网,我们又不是神算子,又没有防备,自然会中计了。”
她说的是心里话,那杯古怪的酒是太后赐下的,如果是太后想利用她达到什么目的的话,那她们即便早有防备,也没有用。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40章
养心殿里,雍正将手中黑子把玩了半晌,最后落在棋盘上一个位置,轻易的堵住了自己右下角所有黑子的气。
对面的允祥抬起头,无奈道:“皇兄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
今日早朝,他按着之前商量好的计划,摆出这段时间清查出来的户部旧账,以贪腐为借口,一连发落了以阿尔松阿为首的满都护、景熙、吴尔占、苏努、阿布兰、等一众八王党臣子。
降职的降职,遣散的遣散,进大牢的进大牢……
一举拔除了许多钉子,按理说,四哥应该很高兴才是。
但当他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四哥时,凭着多年的了解,敏锐的察觉到,向来专心朝政的四哥,竟在早朝上出神。
下了朝,四哥派人召他来养心殿下棋,可下棋时,四哥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连着两盘棋,不知给他送了多少子。
难道说,最近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允祥细细思索了一番,也没有啊,他的消息灵通,近段日子,宫里唯一的大事就是太后的寿辰了。
可这过寿的事,稀松平常,也不值得四哥费心。
他想不通,所以直接开口问了。
雍正也确实没什么心思下棋,挥了下手,命人将棋桌撤了,换上茶水来。
他觉得这种事,并没有瞒着老十三的必要,轻抿了一口茶,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前阵子在惠风亭,你提到国库里意外新增了一笔税银?”
允祥的记性好,当然不会忘。
而且,雪顶春梨那一项,缴了一万多两银子的税。
虽然对比盐铁茶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话不是这样说的。
雪顶春梨不过一个插瓶梨花,能缴这么多税银,在一众皇商中,都算罕见了。
他点了点头,皱眉道:“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如果真有的话,那就是他的失职了。
“也没什么,只是……”雍正勾了勾唇角,道:“朕觉得,这个瓜尔佳氏挺有意思的。”
允祥大为困惑:我等了半天,您就跟我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