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就?这样,每天知春堂的十个号都会在下午被抢光。除了它原本的受众之外,甚至还有一些城中城外的士族——当然了,他们都是差奴仆来抢,并不会自己?来排队。
这些时?日,在江宁县的各大?食肆酒坊以?及各大?家的宴席上,知春堂也开始成为频繁被提及的一个词。
“知春堂?那不是号称刘一方吗?谁敢去他那儿看病?”
“兄台是不是刚回江宁县?”
那人一听到别人这样问,立刻知道自己?好像犯了个错误,小心翼翼的回答:“的确,我?刚从蜀地回江宁。兄台,可是最近江宁县发生了什么我?等不知道的事情?”
“那可太多了!”
大?唐的酒坊里就?是这样本来我?喝我?的,你喝你的,最后却喝成一块的地方,是打探消息、互通有无的最佳地点?。那人顿时?将自己?知道的,比如徐娘子的崛起、后来的金针拨障术,顺便?还携带了最近慢慢流行开的江东犁等等,都告知了这些刚从外地回来的人。
“没想到啊,不过是半年未回,知春堂竟然有这么大?的改变!”
“刘一方可真是行了大?运了!”
“徐大?夫一个年轻娘子,医术真如此神奇?”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那王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而且,徐娘子原本只会华佗之术,其他病症她?若治不了也会坦然告知。但?最近,和她?经常一起出诊的那位老道长,却是神了!”
他又?开始大?讲特讲那位老道长的医术是多么的高明,听得人悠然神往。
“既如此,我?正好最近有些头痛,”那人对?同伴说?道,“不如明日就?去知春堂看看去。”
“我?与你一道去!”
慢慢的,知春堂徐大?夫的号就?变得越来越难抢了。
书回正题。
一般在下午的时?候,徐清麦会先给刘若贤上课,然后自己?再上孙思邈的课。有的时?候刘若贤也会留下来旁听,但?大?多数时?候她?听不太懂。
上完课,一天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晚上,哄一下周天涯,再和周自衡聊聊天,九点?准时?上床睡觉。
徐清麦只觉得这大?概是自己?人生中过得最健康也最规律的一段日子。她?甚至还胖了两斤。
而此时?,孙思邈所写的两封信,也都慢悠悠的终于来到了收信人的手?中。
吴兴。
姚菩提知道是孙思邈的信之后有点?惊讶:“孙道长从来不主动与我?等联系,这次却是为何?”
他的学生道:“老师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姚菩提拆开一看,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孙道长邀请我?等在五月下旬前往姑苏,与他谈医论道!”
他的学生眼?睛一亮,激动万分:“老师若是应承的话,可否带上我??”
他见姚菩提不回话,喏喏的问了一句:“老师……您不会不答应吧?”
“答应!怎么可能不答应?”姚菩提收起信纸,笑道,“我?只是在想,孙道长隐居山林,除了下山诊病之外从不过问世事,怎会忽然心血来潮要来姑苏谈医论道?而且他信中还言明请了许仕粱和徐家的人,估计还有其他人。”
学生一听,更激动了:“这必然是杏林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