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嗷嗷嗷嗷~~~~”他又开始嚎了。
戳一针嚎一下,场面有些惨烈。
在场镇静的只有徐清麦和她的助手刘若贤。
徐清麦缝了两针试试手感,然后因为不好使的针线皱了一下眉,她看了一眼刘若贤:“你不害怕吗?”
这孩子还挺镇定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刘若贤被她一问倒是有几分羞涩,然后摇了摇头:“不怕,我胆子一向都很大。”
“看出来了。”徐清麦笑道,“以前学过医吗?”
“学过一点,我喜欢学医。”刘若贤兴奋的道,然后语气又低落下来,声音小小的,“不过我阿耶不让我学。徐大夫,我和您说,我阿耶也不是天生晕血的,是之前打仗死人,他去收拾战场,看过的尸体太多,然后回来就这样了。”
“啊,原来如此。”
这应该是某种战争PTSD吧?
胡大边嚎边听着两人在聊天,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徐大夫,别聊了,别聊了!什么时候好啊?”
他真的很疼啊,这种拉扯的疼痛比刚才的钝痛还要更折磨人。
“快好了,最后几针。”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开门,刘守仁,快开门!”
刘守仁看了一眼徐清麦,徐清麦点点头:“开吧,差不多了。”
刘守仁大步走过去,面色阴郁的出了小屋,打开了外面的门,却见门外站着一群脸上带着好奇神色的街坊,为首的却是自己熟悉的小吏。
徐清麦也熟悉他,正是当时在草市时带着楚巫过来的那位小吏。
小吏不耐烦的道:“怎么这么慢?我说刘大夫,你在里面折腾什么呢?”
后面围着的人七嘴八舌:
“就是啊,刘大夫,那嚎叫声听上去可惨了。”
“你教学徒可以,可别把人给打坏咯!”
原来知春堂的另一侧正好邻着江宁县的主街,选定的手术室和街道只隔了一个小天井。胡大的叫喊声过于惨烈,以至于外面听到的人都以为里边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大事。正好在市场巡逻的小吏路过,大家赶紧报了给他,让他过来敲门。
刘守仁破口大骂,两只眼睛显得更斗鸡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人!脏心烂肺的狗东西,自己在家只知道逞威风就以己度人,滚蛋!”
“好了,好了!停!”小吏头大的将他劝住:“你先少骂两句。主要是,你们在里面到底在干啥呢?知春堂的门也关了。大家也是担心你。”
对啊,他们在干嘛?
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投向室内,伸长了脖子。
正巧,徐清麦淡定的缝完了最后一针,系了个漂亮的结,一剪子下去,将针丢回器械托盘,拍了拍手:
“可以了!”
胡大哭得更厉害了,这次是高兴的。
刘守仁听到这句,这才松开手,带着点得意:“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当然是在救人!看到没,那么大的肉瘿,治好了!”
爱看热闹是吗?就让你们看!
他拦着门的手一放开,堵在门口的人就全都涌到了天井里,透过开着的窗户和门看到了里面的一切。
有人看到了在托盘里盛放着的被割下来的肉球似的囊肿,吓得几乎要尖叫起来。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