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中还?是松了手?,失去了对厉峥的牵制力,只能微张着双唇,发出无意识的低喃,似一朵任君采撷的娇花。
曲起的膝盖本想放松,却?被掌住不允松懈。
他仍在移动。
朝着令人?羞赧的深幽。
暧昧的水声?令盛瑶短暂回神,蓦地惊大双眼?。
颤栗的腰身再难放平,不自觉地躬起,却?更加方便了厉峥托起她。
盛瑶觉得自己快要淹没了,喘不上气,止不了颤。
她无意识地伸手?想抓住浮上水面?的浮木,却?只抓住了一头早已凌乱松散的乌发。
她不知自己该推开他,还?是抱紧他。
周围的氛围升至令人?无法承受的高温,越发激烈的声?响令她在混沌中也?羞愤至极。
闸门失守,将要倾泄。
她霎时绷紧全身,极力想要隐忍。
却?有低哑的嗓音闷着水声?引.诱她:“瑶瑶,别?忍着,你喜欢的。”
她不知自己是否喜欢,只知她当真?要承不住了。
灵魂震颤。
浑身脱力。
那股冲击感在余韵中逐渐褪去。
她抓住浮木的手?被人?攥住,这才引她重新牵制住他。
可此时,她哪还?有力气牵制他。
手?腕完全受他掌控,被他带动着无意识移动。
她已无暇思考,只剩耳边回荡的粗喘声?。
腿软手?酸之际,衣衫滑落的肩头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压不住的那声?闷哼传入耳中,挠得耳根阵阵发痒。
一切终是归于平静。
*
清晨。
南山上的茅草屋门前,睡眼?惺忪的妇人?正?为站在门外的男子整理衣着。
容云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早知昨晚就别?上山了。”
“我?的错我?的错,娘子见谅,待会就劳你带爹娘下山了。”
“嗯,那你午时回家吃饭吗?”
“自是要的,忙不了多会,我?去趟农场交代一番就好。”
“好,那待会爹娘醒了,我?们也?不多耽搁了,早点下山得了。”
盛丰低头在妻子额头印上一吻,道:“好,辛苦你了。”
因着急事,盛丰快步走在下山的道上。
不过也?因此事,他提早下了山,也?能提早回家了。
昨夜让盛瑶一个人?在家中,他们思来想去都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是过年,该是热热闹闹的才是。
至此,盛丰走得更快了些?。
没多会就下了山,一路朝着村里去。
走到半道,盛丰碰见熟人?。
正?是昨日路经?盛家门前的那人?。
那人?一愣,和盛丰打招呼:“你怎从?这方向来?”
“昨日我?带家人?去南山住了一宿,这会刚下山,你呢,去何?处?”
那人?却?
是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更加讶异道:“南山?昨日你们家不是招待亲戚么,怎又?去了南山?”
“亲戚?我?们家年三十?招待过了啊。”
“可是……”那人?仔细回想了一下,确认自己没看错,才道,“昨日我?瞧着你家去了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跟着你女儿进的屋,我?还?以为是你家哪来的远房亲戚,瞧着挺陌生的。”
盛丰脸色一变,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