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面积属实不算小, 十几年前能买一套这样的房子足以证明当时傅律师的父母有多努力。
现在原本三居室被改成了两居室,一间客卧傅律师说现在是傅岁岁正借住着,她人不在,许应就没往那边去。
傅律师的卧室许应倒是站在门口看了一圈, 干净整洁,没什么特别的设计,就是普通的大主卧。书房是原本就有的, 只是在翻修后多了个独立的衣帽间。
傅律师现在就在衣帽间里整理他的行李。
衣帽间的门大敞直开,许应内心有点躁动地在室内绕了一圈, 刚走过去,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显示徐宁来电。
许应转身回客厅接电话。
“不是许应你这一天一夜人呢?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不回我呢,电话也不接,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这个电话你再不接我就要报警了!”
电话一接通,徐宁哀怨的大嗓门就传了出来,噼里啪啦好似放鞭炮,“你那到底是智能手机还是小灵通啊?你要实在不爱用手机你就给它捐了呢,也给人手机一条活路,咱以后都写信联系得了呗。”
这人一向情绪起伏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加上这么多年许应时不时就失联不见人的情况,养成了徐宁既毒舌又爱阴阳怪气的说话风格。
许应熟练地把手机挪远,等他发泄完情绪才挪回来,平静地开口:“抱歉,有点事一直没看手机,怎么了?”
徐宁:“……”
他就知道是这样,每次都是他一番无能狂怒后再被许应稳定到可怕的情绪带的瞬间冷静下来。
然而冷静下来后的徐宁就有点心虚了,音量立刻变低很多,“就是咖啡馆的事,你打完钱都不关心一下情况吗?”
许应听他语气有点虚,就问:“到哪一步了?”
“起步就白费。”徐宁咳了一声说:“我这几天认真研究了一下,这咖啡可太复杂了,品种多做法又讲究,不是短时间能学会的,我这脑容量实在不够。而且工厂也不好联系,路不好开。所以我打算改开小酒屋,我对酒还是比较了解的,你怎么想?”
开什么店许应倒是无所谓,他给徐宁打的那十万只是出于友情投资而已,但他有点疑惑,“那你不是又要熬夜了吗?”
“不会,我开那种卖成品酒的小酒屋,鸡尾酒洋酒什么的,白天营业晚上关门,不影响休息。”徐宁解释。
许应听完觉得这种酒屋好像没什么利润可以赚。
徐宁也知道,他说:“当然利润肯定是要低一些了,但起码有个正经的店能先经营着。你说我开了那么多年酒吧,我对酒的了解,比你了解我都多,而且酒厂那边我也都熟悉,人脉关系都在一条路子上,风险低一些,也方便。”
许应想了想说:“也行,按你想法办吧。”
反正不管徐宁开什么店,他都懒得参与管理,只负责出钱和收分红。而且他知道徐宁做生意不是冲动的人,起码还会先去了解咖啡的行情再做考虑,不会盲目自信。
许应正举着手机,看到傅朝年从衣帽间里出来。但对方看到他在打电话就没有走过来,而是懒散地靠在墙上对他晃了晃手。
许应顿了顿,对着手机那边低声补了一句:“别赔就行。”
毕竟他马上就不是一个人生活了,就算不挣钱也不能赔本。
“小瞧我呢,卖咖啡我不行,卖酒我还能不行吗?”徐宁开了句玩笑,“不过我这边就用不了你十万了,我退你一半,你股份不变。”
许应说不用,“你直接提我股份占比吧。”
“那也行。”徐宁说:“那等我先选址,到时候你跟我一块儿实地考察一下?”
许应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