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挑了下眉,算默认了这句话。
他没说自己青睐傅朝年,而是换了种方式回应对方的忧虑,“昨晚走的时候不是有说过下次见?”
傅律师很轻地“嗯”了一声。
“我是个守信用的人。”许应淡声说。
他当时说了好,那就是好。
回答像暗示一样抛了出去,电话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像是对面的人突然摁了静音键,然后消失了。
许应看着手机皱起了眉。
又过了两秒,傅朝年的声音才重新传过来,他说话时语气还明显含着没有散尽的笑意,“不好意思,刚才有点高兴,我相信许老师。”
许应的眉头便又松开了,还无意识地牵了下唇角,“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微信是多少?”
徐宁是绝对不会在未经过允许的情况下把他的微信推给任何人的。
“这个,许老师的宠物医院口碑很好,稍微用一点心就能找到。”傅朝年笑着解释。
许应没说话。
有人肯为自己花心思是值得高兴的事,尤其对方是一个好看的人。
他心想:看吧徐宁,傅大律师的脑子是真的有在好好使用的,起码在对他表达好感的这方面毫不吝啬。
许应想到什么,“徐宁说你没有回他消息。”
“我昨晚没看工作账号。”
“那这个是?”
“我私人的。”
许应停顿了一下,就轮到了傅朝年反问:“许老师这是在帮徐老板讨说法吗?”
“没有。”许应轻笑,“是他误、”误会我们昨天整晚都在一起。
这话不好说出口,无论怎么委婉美化都太暧昧,许应抿了下唇。
傅朝年等了几秒没下文,耐心询问:“他怎么?”
“没什么。”许应摇头,语气有点怪,“他一晚没睡,不太清醒。”
这大概是“他脑子有问题”的含蓄说法,也是对徐宁吵人睡觉的口头报复。
傅朝年听完就在那边在笑,笑声很轻但是连续,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开心。许应听着也忍不住想笑,他抿了下唇,简单解释了自己昨晚没通过好友申请的原因。
“我酒量一般。”许应单手打开公寓的窗户,畅快地舒了一口气。
他们好像没聊几句,但时间已经四点多了。
外面的天一点一点亮起来,微风吹过他伸出去的手臂,许应闭上眼,感觉心情很好,被打断睡眠的烦躁也彻底被风吹散了。
他听见傅律师在电话里嗓音温柔地说:“我知道,我也没有跟许老师讨说法的意思。”
许应“嗯”了一声。
是他不想对自己满意的相亲对象太失礼。
毕竟从傅朝年的声音里就能听出来他现在其实已经很疲倦了,只是还掩饰着。
“傅律师吸烟吗?”许应忽然问,他昨天没在傅朝年身上闻到任何烟草的味道。
“偶尔会。”
书房内半昏半明,傅朝年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瞥了眼桌角的烟灰缸,那里面有半只燃过的烟,他没有烟瘾,吸了两口提神就掐了。
傅律师单手撑在桌面,揉着隐隐发涨的太阳穴,“许老师呢?”
“我不太喜欢。”许应如实道。
但他其实能够理解傅朝年,以前他在医院通宵加班的时候偶尔也会想着点支烟提神,只是因为实在不喜欢那味道才作罢。
傅朝年听完顿了下,伸手用桌上的文件夹硬质边角将烟灰缸推远了些,低声说:“明白了,今天开始戒烟。”
许应就笑起来,心情变得更好了。
他望着天边被高楼大厦挡住大半的日出朝霞,语气轻快道:“今天天气不错。”
“是,这两天天气都很好。”傅朝年也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口看向同一片天空,薄唇微扬,“所以许老师晚上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