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朗吓得差点跳出来。
任谁醒来的时候怀里有个裸男都会被吓一跳。
更何况,这个裸男连人类都不是!
突然想起这个雌虫的武力值,安朗硬挤出一抹笑:“早啊。”
“早。”
“……”
“你为什么在永门村?”半晌,安朗忍不住尴尬打破沉默。
白发雌虫弯起眼睛:“既然想起了一些东西,那该死的虫一个也不能少。”
“哦……”安朗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大反派‘该死的虫’名单上。
你杀了他们,就不能杀我了哦。
像是被安朗的表情逗笑,白发雌虫站起身来,他随意抽了块布料,松松地搭在自己身上。
安朗连忙低下头。
昨天晚上为了给大反派暖身子,他也是脱光了的,这下就有点尴尬了。
“殿下应该还不能使用功能吧。”白发雌虫调笑一声。
“???”安朗震惊地抬头,就见到某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什么意思,原主x功能有障碍?!
“哦,我忘了,殿下已经破茧了。”白发雌虫继续道,“只是看您的表情,怕是还没验证过。”
安朗默默地拉高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拢进去,只留下一双控诉的眼睛。
“对了,上次我们谈的交易,殿下考虑得怎么样了?”白发雌虫俯下身来,靠近安朗。
“你要咬就咬,但是手别碰着我的头……”安朗心一横,把被子拉下来,露出脖颈,“你知道我有心理阴影的,你手一放过来,我感觉我就要头身分离了。”
“殿下对那只雌侍倒是很好。”白发雌虫突然悠悠地说了一句。
安朗总感觉他的语气有些奇怪。
“兰修被剜去腺体说到底也是受了原主的欺凌,我当然有责任将他治好。”安朗瞟了一眼白发雌虫,“而且他也是兰族啊。”
“那如果是我呢?”白发雌虫轻轻嗅了嗅雄虫的脖颈,只觉得信息素原来是这么令虫目眩的东西。
他声音又轻又慢,安朗竟然从中听出一丝委屈。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半晌,安朗道:“也给你吸,都吸都吸,反正都是原主惹得祸,你们喝他点血怎么了!”
“但是我血液中信息素的浓度真的可以刺激雌虫觉醒吗?”
“雌虫在强烈的刺激下是有机会二次觉醒的。”白发雌虫已经坐直了身体,“但是也看个虫体质,这并不是百分百的东西。”
安朗歪头,“不吸了吗?”
“我已经觉醒了,不是需要外力刺激的废物。”白发雌虫声音冰凉,就像是夜里落在鼻尖的雪。
“是是!”安朗狗腿地点头,他完全听不出别的意思,真心实意地夸赞道,“谁能有你厉害啊!你可是大反派,一只虫干翻一个种族。”
“……”
“大反派,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可以给我说你的名字了吧?”
白发雌虫睨了他一眼,并不接话。
“接你的虫来了。”
“什么?”
等安朗爬起身来,就发现白发雌虫又消失了。
“殿下!”
“殿下!”
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安朗推开门:“在这里!”
雷利见到安朗终于松了口气。
他带领着军队在冰川上遇见了青,青大笑着说殿下早就冻死了。
他心下沉得厉害。
好在风雪停了,他们找到了永门村。
“尤灼和兰修找到了吗?”
“这个村子里的虫呢?”
雷利定了定神,将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风雪帽批在了安朗肩上,他目不斜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