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作业，拿起手机在日历上打了个圈。

他已经一星期没见到陆霁云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十一点，平时都是晚上十点准备通视频电话的。怕他在忙，姚初又不敢主动打过去，只能趴在床上盯着手机等。

聊天页面还停留在早上陆霁云跟他报备起床的时候，之后就一直空着。聊天框里删删打打，姚初还是想发个信息问一下，只是打字，应该不会太打扰。

键盘噼里啪啦输出还没五个字，下一秒手机便弹出视频通话。

姚初秒接。

陆霁云看起来是刚忙完，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脱，头发打理得很整洁，露出精致的眉眼。姚初看得微微愣神，他总是会对穿正装的陆霁云看很久。

“等久了吧。”陆霁云把手机用支架固定好，脱下外套坐在办公椅上，“刚和我哥从宴会回来，你吃饭了没？”

姚初乖乖点头：“吃了，你呢？”

“还没有。”陆霁云笑，“去把耳机带上。”

“带耳机干嘛呀，我能听见你说话。”

陆霁云没答，只是重复：“去带，听话。”

从床上翻身下去，在书包里翻到蓝牙耳机带上，姚初凑近屏幕，陆霁云却还是离手机有一点距离的样子，他闷闷道：“你离好远。”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陆霁云的上半身，原本系紧的领带被扯到松散，白衬衫的扣子也解掉两颗，露出脖间的黑色玉石。衣服下摆是皱的，姚初托着腮，这才发现陆霁云也把耳机带上了。

“太近不方便。”陆霁云的袖扣挽上去，小臂上的青筋隐隐突起，布料摩擦的声音很窸窣，能听到，他问：“想不想我？”

脸有点热，姚初穿着睡衣在床上的姿势，胸口刚好展露大片白皙的胸膛。隔着屏幕，他看了眼陆霁云，觉得他刚才的声音要比一开始低，带上耳机，耳朵更加痒痒的：“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陆霁云喉结滚动，眼神盯着姚初发热：“想操你。”

暂时还在对这些露骨的话习惯中，姚初撇开目光，浑身烫得不像话：“后天不就回来了嘛。”

“太久了。”陆霁云语速放慢，“乖宝，裤子脱了。”

太过于直白的话语，姚初猛地抬头，对上手机里陆霁云的目光。

察觉出不对劲，姚初的耳朵里钻过细麻的电流，他看到陆霁云的右手有小幅度的动作，还是刚刚坐着的姿势，只是下颌稍稍绷紧。能意识到陆霁云正在做什么，姚初的心跳快到跳出嗓子眼，他吞了吞口水，清晰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属于陆霁云的喘息声。

“手机架在床头上，让我看你。”

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姚初言听计从，羞耻感布满全身，他乖乖脱掉裤子，咬着唇用睡衣宽松的下摆去遮住前头的风光。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陆霁云对他说：“不要挡着，让我看。”

房间里很安静，姚初手指攥着床单，红着眼：“不要了吧。”

“听话。”陆霁云靠近了点，声音放轻，“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