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要付钱。
陈述仿佛预料他要说什么,打断了姜远的话,“好了,什么都别问,只管享受就行。”
接着,陈述忽然勾起了唇角,缓缓靠近姜远,鼻尖几乎相碰,“如果你非要偿还点什么的话,那就拿自己来抵债吧。”
话音刚落,陈述就亲了上去,抱紧,纠缠,一开始就激烈的让人喘息不过。
“好久没做了……膝盖还疼吗?”
的确好久了,有半个月了,说起来是陈述迁就了他。可磕伤哪容易好那么快?只是没有那么疼了,青紫也不太明显了。
这不好不坏的让人怎么回答,说不疼了,像主动求/欢,说还疼,又像故意败兴……
只是犹豫了一下,陈述就没给他回答的机会。
“不回答?好,那我亲自检查一下……”
箭在弦上,门外却突然响起敲门声和喊声,很急迫的样子。
姜远恍惚着只听到声音,没有余力思考其他。
陈述忽视那喊声和敲门声,不打算停止,但噪声不断,姜远的清醒恢复了一点,听出了声音有点熟悉。
“好像……是峰哥……”
陈述有些不耐地按住姜远,“不管他……”
床头,电话铃声又忽然响了起来。
理智占了上风,姜远推开陈述,“不行,肯定有急事。”
陈述拉住姜远推着自己的手,喉结滚了滚,终于又松开了手,起身穿衣。
姜远很快套上衣服,出去开门。
果然是周峰。
“这干什么坏事呢?电话不接,敲门也听不见!”周峰一脸急色。
姜远心虚了一下,“没有,怎么了?”
“听说有工程队的去山上测量了,山上的居民通风报信,现在齐斌带着一群人扛着铁锹上山了!还有二爷,他也跟着去了!”
姜远心一跳,“他又折腾什么?”
明天姜爱生就要去鹤飞当保安了,姜远叮嘱过他,不要凑热闹不要惹事,好好工作就行了。
但显然姜爱生不是个安分的人。
“走吧,得去一趟。”周峰道。
“好。”姜远应了一声,抬脚急匆匆就要往外走。
关院门时,陈述忽然出现,握住门边道:“我跟你一起去。”
姜远顿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周峰先开了口,“陈总还是别凑热闹了,山上人多路陡,又是起冲突,伤着你可不好!”
陈述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周峰,又看向姜远,重复了一遍,“我跟你一起去。”
那目光沉沉的,说不清到底什么意味。
想起刚刚中途被打扰,陈述定然不悦,现在这不容拒绝的语气,恐怕也带着气。
不想再火上浇油,姜远转身说,“走吧。”
姜远开车,陈述坐在副驾,周峰坐在后面,等红绿灯时,周峰忽然凑近一点,目光落在姜远的脖颈上。
“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呢,蚊子都这么厉害了?咬这么狠一片。”
姜远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脖颈,摸到那一刻才意识到什么,脸瞬间红了。
他以为不会太明显,就没阻止陈述。
“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