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姜远知道……”李晓云重复了一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陈述立即猜到母亲在想什么,他马上反驳道:“妈,绝对不可能是姜远!他不是这样的人!”
看了一眼情绪瞬间激动的陈述,李晓云放轻了声音道:“好,妈妈也觉得他不像。但这件事,绝对是你身边的人做的,儿子,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要擦亮眼睛。”
“我知道了。那这件事?”陈述担忧地看着李晓云。
“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爸,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但陈述,我不赞同你高中谈恋爱,等到了大学,一切由你做主。”
陈述心落了下去,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姜远不接受,不同意,他去哪里谈什么恋爱?
……
一个星期后,事情得到了解决。学校反馈过来的结果是误会,并承诺一定会进行澄清,但这件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去说,只能让各个班主任去班里旁敲侧击。
陈述重新回到了学校。陈述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显然不是。
这样隐秘特殊的新闻不会一时消弭,反而因为学校的压制,使更多学生产生了好奇,他们各处打听八卦,寻找当事人的名字,然后越传越离谱。高中时期有多无聊,八卦就有多盛传受宠,人人都想看热闹,都想追求无关己事的刺激。
最终,纸包不住火,白的也能说成黑的,澄清又有什么用?人们只在乎猎奇故事带给他们的快感,谁又会在乎真相?许多时候,当消息传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给当事人定了性,即使明明白白地澄清解释,大众仍然会下意识地带着偏见和有色眼镜看待当事人。
陈述注意到同学和朋友的疏远,注意到很多人会刻意在走廊上经过,目光却时不时地瞥向他这里,更有大胆的,会直接指着他笑。
陈述知道他们迟早会失去新鲜感,再熬一段时间,这样局面迟早会过去,但陈述受不了这样目光、这样的环境,他撑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时刻生活在一个牢笼里,逼仄的狭窄的,让人恐慌压抑,喘不过气来,日后就算被放出来,也逃不过无形中的牢笼。
这个时候,陈述格外想念姜远,可姜远依然没有回来,陈述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给姜远打电话,但始终没有打通,发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陈述最终决定转学,即使姜远回来了,这里他也待不下去了。
办转学的那一天,邓兴华过来送他,父母搬了东西先走,陈述和邓兴华从宿舍楼一起往大门走。
陈述话已经变得很少,但此刻心情却轻松了许多,像得到了一些解脱,但有件事,陈述依然放心不下。
“姜远的电话你打通了吗?”
“没有。”
“那你知道他究竟在忙什么吗?”
邓兴华停步看向陈述,“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陈述有些失落,“等他回来了……如果他问起我,你就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如果没有,那你帮我问问他的联系方式……”
“如果他不愿意说呢?”
陈述蹙眉看向邓兴华,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邓兴华看着有些为难纠结,“陈述,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不想给你徒增烦恼,但我现在觉得我必须告诉你。
其实大半个月前,姜远回来了一次,我当时刚从医院看病回来,进了校门却正好看见姜远,当时正是上课时间,姜远神色匆匆,看起来很奇怪,我没忍住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