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门口传来,“顾哥,你们先上车。”
谢问东扶着你的肩膀,带你往烧烤店门口走去,一辆出租车正打着双闪停在门口。
你说:“你们先。你明天要上班,迟到会扣工资。”
陈知玉说:“你先,你不是要培训么?也不能迟到吧。”
“不许婆婆妈妈。”你把他往前推,“快走。”
谢问东说:“没事,你们先上车,后面又来了一辆。”
陈知玉和学弟坐进了出租车,你靠在谢问东的肩膀上,冲他们挥手。
出租车在倾盆的大雨中绝尘而去,留下被尾灯照亮的白雾。
你说:“我失恋了。”
谢问东偏头看你:“又失恋了?”
“嗯。”你晃了晃脑袋,找回一丝清醒,“他之前和我吃饭,从不会叫第三个人的。”
谢问东说:“可能只是为了让人送伞,毕竟雨很大。”
你顺着他的话语想了想,感觉被安慰了,于是点点头:“有可能。”
“嗯,不用多想。”
“谢兄为何这么着急来上海?”被冷风一吹你似乎酒醒了些,离开他的肩膀,尝试自己站直。
他轻握住你的手臂,给你一些支撑。他望着你,声音在响雷般的雨声中仍然清晰:“想见你。”
你说:“明天也可以见。”
“想见你,所以来了。”他说,“不想等到明天,也不想等到下一分钟。”
你理解了他,笑道:“谢兄,你真像一个随心所欲的大侠。”
“谢谢夸赞。”
一辆出租车闪着远光灯由远及近,停在店门口。
谢问东撑着雨伞,拉开车门,将你推入后座,随后挨着你坐了下来,对司机报了一个地名。
被车内的暖气一浸润,酒意彻底侵袭了大脑,你浑身软得跟熟睡中的液体猫一样,压根坐不住。只好抱住谢问东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
当然,靠之前你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借用一下。”
“顾兄请随意。”
你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想说话。”
“说吧。”
“刚才都忍着没说话……”
“为什么要忍?”
“刚才醉了,说话会乱说话,乱说话会出糗,所以忍着。”
他偏头看你:“打电话之前,你醉了么?”
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发痒的额头,他帮你挠了挠,说:“有一个蚊子包。”
“难怪那么痒……”你小声嘀咕,“打电话之前还没醉,之后就醉了……我是不是和你说醉话了?”
谢问东说:“还好吧,你只是说要把鲲和鹏串起来烤成青椒排骨。”
你咬着唇低低地笑出声来。
他又说:“有和他们说醉话么?”
“没有吧,因为在努力忍着……”你说,“现在忍不住了,长江那么多的话要从嘴里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