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察觉到异常的是果果。经过上次撕破脸的大吵后,你们没再说过一句话,在路上遇见也当做陌生人。
果果借着月考后调座位的契机,又搬回了你的前座。她不再问你数学题,而是自己埋头钻研,只偶尔转过身,用例行公事或者挑战的语气对你说,你的某道题的解法不够好,她想出了更简洁高效的解法。
你会听她讲她的解法,与她讨论。她只是垂着眼默默听着,不再明晃晃地看你的眉眼。
若她的解法错了,听完你的解法后,她会低声说谢谢。若她的解法确实比你的更好,你也会说谢谢。
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也被你用来做模拟题。往往在你前脚刚回到教室,果果也跟着进来,默不作声地在座位上写作业。空旷的教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有一次同学们打闹,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桌子,四条桌腿在地上前后摇晃,勉强维持了平衡。但桌兜里的东西却洒了一地,其中有六七盒香橙味的牛奶。
果果正从后门进来,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牛奶,又看了你一眼。
快要上课时她转过头对你说:“橙子味的奶,你不喝就给我,别浪费了。”
你把那几盒牛奶给她,她分两次接过,又从桌兜里分两次拿出巧克力味的奶给你。她看了看数量,特意多拿了一盒。
“不能白拿你的。”果果说,“但我的比你的多一盒,顾如风,那你送我一句话吧。”
你说:“认真听课,好好学习,好好写作业。”
果果看着你,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是自搬回你的前座后,她第一次笑。
“顾如风,你真是个钢铁直男。”
你问:“什么是钢铁直男。”
“你这样的就叫钢铁直男。”
她又一扬下巴:“我当然会好好学习,期末考试我要超过你。”
“是么。”你说,“那拭目以待。”
就这样,你们和好如初。
可你心中有一块地方永远的缺了角。
你总是望着陈知玉的身影发呆,又在他转身的前一瞬骤然收回目光。
你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转,总会阴差阳错地停在网吧门口。你站在玻璃门外面,望向最靠里的机位,那里只剩空荡荡。
你把自行车用布蒙上,推进楼梯下面,再也没有骑过。
在一个星期五的傍晚,陈知玉在拥挤又嘈杂的学校门口拦住了你。
“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
他用的是质问的语气,脸上也是罕见的愤怒。
难道他是又想起了你的好,所以才来找你么?一股无来由的委屈涌上心头,你需要紧咬牙关才能忍住鼻腔的酸楚。
“说话!”
他不但抛弃你,他还凶你,还要明知故问。
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冷漠:“你都有别人了,还来假惺惺的问什么?”
说完你便推开他往前走,摩肩接踵的家长和同学很快将你们分开。
“喂,顾如风,你把话说清楚!”
身后传来的生气的喊声,你没有停下脚步。
星期六的下午,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