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时下那人都去了西南,他们一时半会儿的就甭想甚么小孩子了。
萧元宝踢了被子几脚,忽的又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虽说是人不在家里头,可他趁这时候把身体好好调养一番,届时他回来了要孩子岂不更容易。
想到此他又欢喜起来,忙从床上下去。
可又想起甚么顿了下来,若要调养身体,少不得寻人把脉来看。
这事定然是要去找桂姐儿,只他想着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早先他去看桂姐儿的时候,她还催促说教他赶紧也和阿南要个孩子,届时他们的小孩子年纪相差不大,还能够一同玩耍。
他想着当然是好的啊,可是又迟迟不见自己有甚么动静,便嘴硬说还不着急要孩子。
这下去寻她给自个儿看脉养身子,必得是惹她笑话。
萧元宝叹了口气,默了默,眼珠子一转,收拾好还是坐了马车出去。
只不过他没有往白巧桂的宅子,而是祟祟地溜去了外头的医馆上。
“夫郎身子平日里头可有甚么不适?”
“倒也不曾不适,我是想来教大夫瞧瞧,养着身体好要个孩子。”
萧元宝受大夫问及病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同他看诊的是个老夫郎,似乎是见惯不惯了,便道:“如此夫郎且教我先看看脉,再行做诊断。”
萧元宝赶忙起了些袖子,教大夫与他看看。
他身子骨儿养的不错,少有病痛,出来瞧大夫的日子屈指可数。
平日里有桂姐儿与他观相,更就不如何瞧大夫了,这朝出来看脉竟有些做贼心虚似的感受。
老夫郎手指在他的手腕上按了须臾,眉头一动,惊讶的看向萧元宝。
见大夫如此神色,萧元宝心里咯噔一下:“我这身子可是有甚么不好?”
老夫郎收回手,稀奇的看着萧元宝:“你说是想养身子要个孩子?”
萧元宝讷讷点头,他心里没底儿,不知哪里不对。
他正是想问,大夫道:“你这身子上已经是有了,我当是自己耳朵不好听错了话,是把养胎听做了养身。”
萧元宝听这话,呆呆的张了张口。
半晌,他才回缓过来,不可确信小心翼翼的复问道:“大夫的意思是我有孩子了?”
大夫见他的神色,笑了起来:“医馆中还能拿这些事来说笑不成。”
“也是忒不留心了些,如何自己有了也还不知,反倒是想着出来求药养身。”
萧元宝听此,见着大夫笃定的模样,不由得的将手掌心覆在了自己的腹部上。
细细想来,他这阵子是有些贪睡能吃,只是他以为是时气所致,全然未曾往这上头去想。
“那、那我这孩子多大了?”
萧元宝后知后觉的才想着问。
“已是两个多月了。”
大夫道:“我且与你开些安胎的药来,前四个月上得小心着。瞧竟是教你没发觉就两三个月,也是运气好,不曾磕着碰着,不过也归功你身子本就好。”
“只身体再是好,有了孩子也得好生留心着,否则不留神没了孩子,还自伤身体。”
萧元宝暗暗长吸了口气,脑袋同刚刚睡醒时那般,晕晕乎乎的。
大抵上这意外之喜,实在是太过意外了,让他一丝准备都没有,乍然的就这般成了所求,教他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