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汤源听得祁北南与他说的详尽,倒是与庄子那头所说的不差。
而与学政有走动这样的事情,庄子上都不晓得,算是私事了。
祁北南道:“我与你交好,与光宗情宜也深,为此不偏帮着哪方。中正而言,光宗人品和性子没得说,若与他过日子,当是祥和安宁;但他举子考官,将来前程势必坎坷,不如进士为官要好走。”
“我知晓这些,家里要当真十分看重前程,那也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乔家结亲了,不会往下寻人家。”
姜汤源道:“要紧的还是要对阿团好,为人品性好才能长久的经营好日子。”
“是矣。”
姜汤源也是烦恼,因时下看来,两厢都还不错。
书生已然中举,他不曾考官,还在等着会试。读书也十分刻苦,对姜家更是言听计从。
祁北南瞧出他的烦忧之处,若是好选,当初也不会选出那样一个货色。
“瞧来,就目前看着,两个人选当是品性和才学都还不错。如此倒是更犯难,不知则选哪个才好了。”
姜汤源道:“什麽都瞒不过你。”
祁北南:“问句冒犯的,可旁敲侧击过两个年轻人的意愿。”
“这是自然,选亲总不能强买强卖,还得是两头有意才成。”
祁北南又道:“那可问过了汤团的意思?”
姜汤源道:“我倒是去了信问他,便如先头说的,他是高看赵兄一些。不过言自己一个闺阁人,不好去考验男子,还是看父兄的考验。”
“他是个听话懂事的。”
祁北南闻言默了默:“为着汤团谋得良婿,我出个馊主意吧。”
姜汤源眉头微挑,附耳去听。
听罢,他忍不得笑:“有些不通情理,但又觉是个不错的主意。待我书信一封回去,想来能见些真章了。”
说罢,他觉得高兴,手一挥唤来小二:“我就晓得没白唤你出来,尽管叫你喜欢的吃。”
回到宅子时,雪已然下得更大了,路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祁北南从马车上下去时,还拎了个大食盒,都是从安华楼里带出来的吃食。
“姜大人这般大方,是要升官了不成!”
萧元宝见着祁北南打包带回来红艳艳油汪汪的大卤鹅,细嫩鲜美的脆笋煨鹌鹑,还有带骨的炙羊肉。
这些大菜在寻常的食肆里已不是贱价,在安华楼就更是不菲了。
祁北南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教灶上把菜热一热,他牵着萧元宝去了屋里。
外头落了雪,萧元宝今日没出门,一直在算账,一双手暖呼呼的,教祁北南牵着很是舒坦。
进了屋,他才与萧元宝说了姜汤源请他吃酒菜的缘由。
萧元宝惊的圆了眼睛:“他俩!”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脸:“我当真是没想到赵三哥哥那样的木头,竟教阿团瞧上了。”
说来,他又啧了一声,原先他与汤团谈起赵光宗的时候,他确实话还多。
当时他也没多想过,只当旧相识客套,不想竟还别有心意。
他忍不得摇头,自己还是太不细致了。
说罢,他又急问祁北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