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接触得些给自己做事的人,忠心恳切,长久与自己办事,天长日久的,才收用来做自己的人。
回过头来瞧,如今家里头也有些人手使了,也便是靠这许多年经营积攒来的。
到时候店开起来,他一个官眷,不好似那些商妇寻常人家一般时时都守在店铺里,还得是要得力的人来看管。
届时他只需在后头查点账目,研制菜式就好了。
不过因食疗方子是自行研制,在用灶人上便格外仔细些。
选定了人,需得是签长契,再来是密契,往后离了他们店铺,也不得用食疗方子盈利。
思定,便往外放了消息揽人。
京都人口多,谋差事儿的人也也多,没出三五日的时间,就陆续的来了十几个人。
有应招账房的,擅厨做灶人的,还有好些跑堂,厨房的杂使。
账房和灶人是要紧的人物,其余的倒是都还好寻,毕竟做的活儿不是那般的考验人。
祁北南与他做了两本账,用来与那些应招的账房来算,验其算账的能力。
灶人的话,萧元宝选用了两三张食疗的方子,教人按照方子做出来,瞧谁的味道好,自也就留谁了。
其实能力都还是好查验的,要紧的还是人品,不过这东西也不是三言两句能够全然查验出来的,还得时日长了才知晓。
萧元宝选定了三个灶人出来,一名男子,一名夫郎,一名妇人。
账房先生要的是个老童生,他算账不如旁人快,但是萧元宝觉着他算账很妥帖稳当,比寻常账房都仔细,于是便要了下来。
至于跑堂,先定了六个嘴巴伶俐,性子活络的;
后厨杂使也定了六个,其中两个端菜,四个帮着烧火切菜洗菜这些杂事。
大食楼办起来所耗费精力比小本经营的铺子可多太多了。
晃眼就筹备了一两个月的时间去。
冬月初,祁北南从官署里出来。
就见着灰蒙蒙了一日的天儿,终于是在起了几阵冷风后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京城的雪总是来的早。
“冷得厉害,去安华楼吃碗羊汤。”
祁北南偏头,见着姜汤源打了把伞出来。
没等他张口说去与不去,又听他道:“我请。”
祁北南一笑:“姜大人今日如此大方,岂有不去的道理。”
出了宫门,两人一同前去了安华楼。
祁北南与秦缰吩咐了一声,教他带话家去。
两人去了二楼的雅间上,安华楼这般酒楼,就连大堂里头都早早的用上了炭。
雅间里头更是暖和,又熏了雅淡的香气,竟是比官署里不知舒坦多少。
姜汤源与祁北南倒了杯茶,两人有些日子没有一道出来吃过茶了。
自姜汤源回金陵去成了婚,就没能得空会上。
他回金陵不足月就返还了京都来,姜汤团虽是回了金陵,但此次他新过门的娘子随他来了京城。
回京的第十日上,请了京都的友人去家中吃了一场宴,祁北南和萧元宝都一同去的。
如今新婚燕尔,姜汤源的娘子又是个十分温柔贤淑的女子,他下职后自就回去陪娘子了,不比以前没成婚的时候,在外头晃荡吃茶的日子多。
祁北南觉得这是好事情。
“今儿寻我何事?”
祁北南如此问道。
姜汤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