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个甚。
前头也就到那大腿根儿处,后头只还两根带子给系着,这与赤条条的给人看有多少差别。
料子在手上,他都觉得发烫。
萧元宝赶忙放回了盒子里头,热着一张脸将其合上。
他心里头骂,这人怎么能这么不正经。
在外头办着公差,如何也能去选买了这样的东西给递回来。
面皮可真是厚,他在屋里头收着这料子都觉得臊得慌,也不知人怎好意思去买下的。
还想着教他穿与他看,等他回来,非给摔在他脸上不可。
“坏透了,这样的人谁爱想谁想去。”
萧元宝捂着一张红脸,一头钻进了被窝里去。
嘴上虽是厉害的骂着,教祁北南这样挑逗,心里也还是有些念头。
成亲以后两人就腻在一处,行事又频繁,如今人去了快一个月了,一个人的日子也就过了一个月。
就好比是大鱼大肉的日日吃着,吃多了有些嫌,一时清粥小菜,觉着还怪是好味道。
这这般时日一长,又嫌清水小菜寡淡了,还是馋一口荤腥。
以至于夜里萧元宝梦了许多,教他早间起时,觉得又热又汗。
过了几日,罗听风去了官署任职,宅子那头也打点好了,白巧桂才得空过来寻萧元宝说话。
“他这般虽说是调到了京城里来,可去的却是个清水衙门,没甚么前程的位置。”
白巧桂与萧元宝苦恼道:“教吏部派到国子监里头做典籍去了。终日里头就管着些藏书,闲得不能再闲的职,竟是不如在地方上,到底还能施展些拳脚。”
“不过所幸是他就爱读书看书,你也晓得的,那人以前在县学里头读书是个甚么模样。这差事儿虽然没甚么远大前程,好在是所做的是自己欢喜的事儿。”
萧元宝今朝才晓得罗听风的去处,不免也是有些惋惜。
京城里头门路当道,他们这般小地方过来又没根基的人,确实也是难。
“待着多做几年,资历老了,总能有往上提的机会。”
萧元宝宽慰桂姐儿道:“勿要灰心,罗大人这才进官场多久的光景呀,往后时日还长的很。”
“我如何不晓得这些道理。”
白巧桂笑道:“也只有同你才如此言语两句,其实他官运亨通固然是好,即便前程暗淡,我也不怨的。两个人能好好过日子,比甚么都强。”
“你说的不差。”
萧元宝道:“谁晓得往后是甚么模样。”
白巧桂道:“先前见你信头说,想要经营生意,我瞧了很赞同。”
“如今成了婚,有了家,就得把家给养起来。他们的俸禄,你也是晓得的,要想把一家子过着走,可不见的容易。”
“他手头上也就早先科考中榜时的那些田地铺子的产业,一应赁了出去,所得的赁钱把家里头的开销供应着走。先前在蓝田倒是还宽裕,来了京里,也是过得紧。”
白巧桂来了这京里才住下几日的光景,就晓得了萧元宝先前来时与她信里说京都用银子了不得不是虚夸。
“这样子下去不是个法子,而今才成婚算不得久,还没有孩子,待着再过些时间有了孩子花销更是海量一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