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头上园子里多热闹,萧护、蒋夫郎、白巧桂……一应的都在那头吃茶闲散。
春日当头,园中的花草兴盛,别是有一番看头。
“我成婚后的头一日,迟起了半个时辰,前去拜见公婆没得他们怪罪,已觉好生福气。你这倒是好,径直就睡他个日晒三竿去。”
白巧桂与萧元宝在园子里头闲逛,参观一番他们的新宅子,嘴上闲说着话儿。
“偏是你们祁大人也惯着你,还陪你到这时辰才一同起。当真是人比不得人。”
萧元宝面上微红:“你这句句说得,好似是与罗大人成了婚过得多苦一般。我瞧你人可比以前丰腴了一圈,气色也好。”
“我没说我好,只夸你这日子更好咧。”
白巧桂笑掐了萧元宝的腰一下:“你这哥儿,现在怎变得如此嘴尖牙利的。我怎记得有些哥儿小时候见了生人还躲在人身后的。难不成那哥儿不是你,我给记错了?”
萧元宝嘶了一声,他揉了揉腰:“你就是记叉了去。”
白巧桂见他受捏了下腰就龇牙,眼眸中笑得暧昧:“看来祁大人是个厉害人,看把你给折腾的不清。”
萧元宝左右环顾,瞅见没人,红着脸重重的拍了白巧桂的手一下:“甚么时候嘴变得这么坏了你。”
“这就坏了,对你使坏的人又不是我,你怎不冲他生气去,就晓得”欺软怕硬”。”
萧元宝自知时下是说不过已然成亲快半年了的桂姐儿,闭上了嘴巴不说了。
“你成亲多欢喜热闹,只是可惜了鑫哥儿没能得来。”
白巧桂颇有些遗憾道:“我在县里成婚的时候,他倒是来了,还与我送了几扇大屏风。”
萧元宝道:“他与我来了信,京城如此远,一来一回的少不得一个月。他便是来,我也要劝他不要麻烦这一遭,他的心意我晓得。更何况他时下忙着生意。”
白巧桂点点头:“他啊,是个厉害人物。认真做起生意来,当真是了不得,将那穆家挤兑的不行。”
说了半晌话,宅子方才逛去一半,萧元宝便嚷着逛不动了。
倒不是他不想陪着桂姐儿逛,只昨日还单是疲乏的身子,这睡了一觉起来,更是酸软发痛,手脚都不多使得出力气。
尤其是教碰触过多的位置。
白巧桂瞧出他的不适,拉着他去开了两张方子与他留着。
她在京都里住了三日,第四日告辞回了蓝田县去。
萧元宝挺有些不舍,却也不好再留白巧桂,如今她有了自己的家室,怎可在别处久留。
他忍不得便怀念起年少时的日子来。
那时候想见也至多不过是县上乡里个把时辰的路程,后来就更近了,几条街的路,想见就得见着。
如今各落一方,便是通上一封信已是不易,更何况于常相见。
于是他备了不少的吃食衣料,教桂姐儿带回蓝田县去,以此聊表一番他的心意。
又去了七八日,萧护也前来与祁北南和萧元宝说道,要回县里去了。
“这才来多长时间,爹爹怎就嚷着要走,这里莫非就不是你的家了?”
萧元宝听得萧护要走,心里不大高兴。
萧护连哄道:“哪里是说这处不是家,只这京城里头天气干,我多不习惯,嘴鼻都干得很。眼瞅着要入了夏,只怕更不得了。”
萧元宝不张口应承。
萧护见此,连忙跟祁北南使眼色,教他帮自己劝一劝。
祁北南瞧着人嘴瘪着,哪里敢去劝,反道:“是啊,爹就在京里多住上一段时日,要是觉着干燥不适,我教秦缰去医馆里买些温润身子的药回来吃。”
这下换萧护的脸色不好了。
祁北南眉心一动,他可真是两头不敢得罪,两头讨不得好。
见此,他道:“爹这一走,蒋夫郎指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