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你的人,怎会教旁人沾了身。”
祁北南道:“且你不时时盯着我么,我如何能有空隙与人如此。”
萧元宝得听此,抿了抿唇,心中安稳了许多。
他靠在了祁北南的胸膛上,听得结实有力的心跳声,轻声道:“那、那你现在就教教我。”
“现在?”
祁北南复问了一声。
萧元宝点点头。
祁北南默了默,起身。
将萧元宝抱去了床榻上。
三月下旬,萧护到了京。
一路风尘仆仆,不过可算是到了。
这一来又足足带了十几个箱子。
除却萧护带的东西,还有许多是家里那头的故旧送的礼。
置在家里头不晓得猴年马月才能看得到了,萧护干脆便一回麻烦些,将东西全都给稍上带了来。
“爹爹路上可顺遂?”
父子俩许久没得见,一见都欢喜得很。
所幸两厢都没甚么变化。
“顺遂,只带的东西多,行得慢些。”
萧护这般到了京,也就妥当了。
四月初,四司六局的人便前去新宅那头开始挂红绸,贴喜花儿,将宅子装点成喜宅。
祁北南也先搬去了那头,届时萧元宝从赁的宅子这头坐花轿过去。
两人且先分别几日的功夫。
四月初九一日,大婚。
第99章
成婚, 虽黄昏方才成礼,却也不教人偷闲,天不亮就得起来收拾预备着。
倒是不等人去唤, 萧元宝早早的自就清醒了过来。
前一夜里, 他天才黑就躺到了床榻上,想着翌日是大事,需得早起不可赖床。
可上床得早,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睡不着便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先是想着明日是甚么样的一个光景,是下雨,还是天晴?
成婚以后以前那些鲜亮的衣裳岂不是都要收进箱底儿里, 都从小哥儿变成夫郎了, 还不得拾掇得稳重端庄起来呀。
只可惜了以前那些衣裳, 可都是好料子, 怪早先不紧着多穿几回, 舍不得拿出来, 往后可就更不能拿出来了。
想着想着又想到祁北南那处去了, 不晓得人在新宅子那边, 成亲的前一晚还会不会在书房里头看书,这晌是不是已经睡熟了去?
睡熟了好, 养足了精神,明儿个好招待宾客。
他倒是轿子一抬进去, 盖着盖头行罢了礼,也就去了新房里头, 也用不着宴宾客, 他可还得吃酒招呼。
日子慢慢的过,将来……将来他们生几个小孩子好呢?
也不知阿南喜不喜欢小孩子, 不过他倒是喜欢,在襁褓里的时候软乎乎白糯糯的多可爱,长大一点能走了,就围在他的膝前,软声软气的唤他小爹。
想想,萧元宝翻了个身,觉着还挺是欢喜。
待着他欢喜之余,发现窗子外头的月亮都落进了起伏的山峦里了。
心头一紧,连忙闭上眼睛催促着自己这下必须得睡了。
只也不知甚么时候才睡了过去,依稀记得自己睡得很浅。
外头的雄鸡打鸣的时候,他一下子就醒了,一点赖床都没有,赶忙就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