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经费。”
萧元宝道:“你觉着官署的饭菜不好吃便少用些,回来我与你做好吃的饭菜。”
祁北南笑着应了一声好。
“对了, 我今日出去买菜的时候还撞见了同住巷子里的一名官眷夫郎,人怪是擅谈的,还邀我去他家里做客。”
萧元宝与祁北南说了是巷子里的哪一家,又道:“下晌我唤文哥儿出去打听了一下,那户人家确实是做官的,那家的大人在工部做主事,姓鲍。”
“只是不曾打听出这户人家的人品如何。”
祁北南不认得这姓鲍的官员,估摸是个小官儿,不过工部主事也是从六品,眼下官阶也在他之上。
“傻哥儿,官宦人家轻易如何就能打听到他们家的人品,既知是做官的人家,寻常老百姓也不敢张口说人不是。便是寻了那跑闲的,若与之没有过好的交情,没有舍下大把的银子,人家也不会担着风险与你说这些。”
萧元宝想想也是,京城的跑闲不似县里的百事通,与他们家交情好,这才甚么都能从他那处打听到。
“那哥哥觉着我可要前去他们家里吃茶?”
萧元宝问道。
“既是一条巷子的邻里,去吃盏子茶倒是没什麽。”
祁北南道:“人还得是接触才知其人品,干是打听也不全然准确。只是也得谨慎小心些,少说多看。”
萧元宝应声:“我晓得了。”
祁北南吃了两碗汤下去,胃里暖洋洋的,又想起今日任珩的话。
不晓他是说笑的,还是真是要唤人来取从县里捎带回来的东西,他便将事情说与了萧元宝听。
两人一同去了杂货间,取了一只火腿两只风腌鸭子包整好,又封了一盒子干香蕈。
萧元宝想了想,又加了两罐子油酱菜。
祁北南多舍不得,不过想着还能再做,不是外头赶路时带的干粮,也便舍了。
翌日,下午些时候还真有个家丁上门来讨要,萧元宝便将一早准备的东西与了他带走。
那家丁见着人很快就取了东西来,又还是收拾好的,面上欢喜,谢了去了。
待着祁北南下职回来,与他说了这事情。
“人送了五斤龙眼来,两斤紫葡萄,又还有一盒子包得精致的柿饼。”
萧元宝把任家送来的水果取来与祁北南看,那龙眼圆润又大颗,剥开来沁甜,核儿丁点儿。
外头市场上的龙眼价便卖得已不低了,这样品质的龙眼,不知何其高价。
紫葡萄更是稀奇,皮儿不软,剥落不得,连皮吃也不酸,反是脆甜。
最为喜人的是连籽儿都不曾有。
祁北南道:“这是提子,不是葡萄。”
他看罢,唤文哥儿取些去洗出来吃。
萧元宝倒是听说过这水果,是冯娘子与他说的,言似葡萄一般,口感却比葡萄紧实。
他当时听来就觉着稀罕,如今乍见着还没反应过来就是提子。
“那岂不都是些贵重之物,咱们给那些土货只怕与人不对等。”
祁北南道:“是他主动与我讨礼的,乐意送这些东西来也是瞧得起咱家里,无妨。且这些对任大人言,许也算不得甚么十分珍贵之物。”
萧元宝闻此不由好奇:“这任大人究竟是什麽人物?出手如此阔绰大方。”
他今儿见着来取土货的家丁穿的都是细布好料子,收拾的怪是体面,全然抵得上大户些的人家的儿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