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宝落到榻子上,连忙便跪坐着:“哥哥写字的手,怎能做这些事。”
祁北南在他旁侧坐下:“手还分什麽做得,什麽做不得。那泼粪的手岂不是不可拿筷子吃饭了。”
萧元宝抿了抿嘴。
祁北南道:“我又不是旁人,怕什麽?”
他看着萧元宝的眼睛:“你不想教你夫君给你捏脚么?”
萧元宝闻听夫君二字,心头像是扫过一片松软的羽毛一般。
他耳尖烧得厉害了些。
微顿了片刻,还是坐正,将脚伸了出来。
祁北南嘴角微扬,握住萧元宝被泡得发红的脚,将人往自己身前带了一些。
萧元宝的肤子白皙,小腿曲线流畅,总得是纤细的,尤其是脚腕,他一只手完完全全可以包住。
可他又不是全然瘦削,身体上是有肉的,如此倒更是肉感可爱。
指腹按压在细软的脚心上,觉着好似在按压面团一般。
他轻轻的揉捏着,目光不明,克制着一些封禁了很久的冲动。
手捏过酸软的小腿肚时,萧元宝浑身跟过电了似的,既觉得很舒服,又觉着祁北南的手掌比方才泡脚的水还烫。
他看着面前的男子,眉如墨,目似辰,一张脸宛若画师费了好一番心力才描摹出来的成名作。
瞧着如此一张脸,足已教人的心安定不下来。
偏生这人还顶着这样的脸,低头与他认真的捏着脚。
萧元宝只觉得羞赧得厉害,又很是贪恋这样的偏待。
祁北南闭门出去的时候,萧元宝浑身松快了好些。
身子舒坦,睡意也起了。
他展动了一下身子,预备去把烛火灭了。
走近窗前,红烛爆了灯芯,像冬月里拿在手间耍的小烟花一般。
萧元宝眼睛一亮。
灯芯爆,喜事到,明日定有好彩头。
“郎君,这等粗活儿我来吧,水教我去倒。”
祁北南放低声音:“你再送些水到我屋里,不消太热。”
萧元宝听见外头的说话声,耳朵竖起来,有些迷惑。
先前抱他的时候,他分明在他身上嗅到了湿漉漉的澡豆味道,显然是才洗过了澡的。
怎又还要冲凉?莫不是与他按脚起了汗?
萧元宝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早知就教他少按一会儿了。
翌日,清早,祁北南萧元宝和赵光宗收拾了妥当,一同前往贡院外看榜。
祁北南念着萧元宝赶了路,本是想稍晚些再出门,不想起得却比他还早,人怪是精神。
大日子,萧元宝浑身扎得慌一般,想多睡一会儿也都自然的醒了过来。
巳时张榜,不到辰时三人就一道出发了。
春闱放榜,必定是拥挤,早些过去占上个好位置,能早点观榜。
“宝哥儿,你一会儿可得看好阿南。”
赵光宗笑与萧元宝道:“我听闻说京都民风开放,可行榜下捉婿之风。”
“阿南品貌好,一会儿再中榜,那不得教那些人拉了做女婿去。”
赵光宗道:“我与阿南等榜这些日子,在外头闲逛,可瞧见了好多热闹。有比武招亲的,有抛绣球选婿的。”
“小娘子蒙面在高楼上,一身红衣,怪是惹眼。瞧着稀奇,便驻足看个热闹。那小娘子眼睛可好,绣球直往阿南这头丢咧。”
萧元宝睁大了些眼睛:“还真有抛绣球这样的事?我只当是说书人编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