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你拦我做甚,就该准我上去挠花这两人恶心的嘴脸!”
白巧桂气得不行,教萧元宝拉着回了热闹处,心里的火气不减反增,活似点了线的鞭炮,时下是炸开来了。
她与萧元宝一同去明家顽过,也晓得了明家穆家要定亲的事情。
彼时还欢喜,三人一道在屋子里吃酒想着成婚以后的日子。
这才多少时日,就出了这样的事。
她胃里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似的。
萧元宝道:“且不说你冲上去是不是能打得过他俩,这般贸然的打草惊蛇,未必是件好事情。”
他心里也乱得很,明呦棠他是见识过的,心中晓得甚么脾性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反倒是没太惊讶,只是没想到穆家的小郎君也是这样不端的人。
亏得了那一张好面皮,笑起来和四月桃花儿一般,迷了人眼去,掩盖了面皮底下的龌龊。
想着鑫哥儿对他还颇为喜慕,为着他瘦身少食,竟是真心都错付与了歪心眼儿的人。
怪不得哥哥说人不可貌相,以前总听不进心里去,只觉得哥哥是吊书袋子。
这朝可算是被狠狠的上了一课。
说到底还是他们识人太少,不知外头的人心能如此的复杂。
“这事儿我们得与鑫哥儿说才好,不能教他蒙在鼓里,受两人那般折辱欺瞒。”
萧元宝道:“至于他如何处置,是明家和穆家的家事,咱们说到底是外人,不好参合这样的事情。”
也是因为和鑫哥儿亲近,否则他们也不会晓得明家与穆家要结亲。
事情断不可张扬出去。
白巧桂连忙点头。
撞见了这样的事,也没心思到庄子上去耍了。
两人径直回了县城,不耽搁,下午就去见了明观鑫。
乍得这样的消息,明观鑫怔愣了好一阵,半晌才回缓过神来。
他当然相信萧元宝和白巧桂,不可能拿这样的事情来诓骗他。
再来,明呦棠那小蹄子历来就爱抢他的东西,爱与他攀比。
以前是吃的用的,现在有个相貌好的郎君要与他结亲,而不是自诩相貌好的她,心里头怎么能不动歪心思。
可不管两人谁勾搭的谁,一应都是不知廉耻的人。
一时间他觉得既是屈辱,又十分生气。
“好啊,好得很!”
明观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只恨不得将屋里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
“好一对男盗女娼的狗男女!”
白巧桂头次见明观鑫这样生气,都不敢落座,她看着明观鑫眼睛落在桌子上的抱月瓶上,连忙过去抱住瓶子:“你可千万别砸东西。”
“我才不砸!犯不着为这样臭烂虫子损我一文一物。”
明观鑫大大往嘴里灌了一口冷茶水:“砸了东西闹开来,闹到爹娘那处,没凭没据的。明呦棠不承认,到头来受责的还得是我咧,我才不闹!”
于大家宅的生存之则,明观鑫自小就耳濡目染,小时候还意气用事吃这样的亏。
现在大了,还吃这样的亏,那未免太没长进,真就输给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