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名!”
赵光宗急切问道:“可是解元头名!”
“否则怎说大喜!”
百事通同祁北南做礼:“郎君当真是文曲星下凡,小的在城里跑闲这许多年,也看了许多榜,记事起就没见咱县里出过解元,今朝可是沾了大喜气。”
“不枉小的抄了两条近路,头一个将这天大的好消息送来。”
祁北南一笑:“还得是你,脚下生风跑得快,有劳你前来报喜了。”
他镇定自若的从身上取出了一角银子,赏与了百事通。
百事通欢喜接过,连忙又说了两句喜庆话。
不说祁北南的银子给的多教人高兴,这解元大相公给的赏钱,也足在外头吹嘘一阵了。
这钱方赏,巷上长了耳朵听闲的人,闻说竟是郎君中举的大喜事,连忙都大着胆子围上前来:“恭喜郎君中举。”
“郎君好文采!”
萧元宝还有些惊傻的回不过神来,他原本一会儿觉着祁北南能中,一会儿又觉着不好中数。
这秋闱大比,中榜之人整省也就那么五六十人,且都是赶往州府考试,试卷在州府上批阅。
有的县城一县能有十余人中榜,而有的县城挂零都有可能,为此他虽觉得祁北南在县城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可他毕竟没有离开过县城,不知祁北南放在整个省上才学算的是什麽。
心中一直没有底。
如今听闻不仅中了,且还名次了不得,他如何不痴傻。
阿南在县城是拔尖儿的读书人,放在外头,在整个省上,依旧是拔尖儿的人物!
他心里当真是又欢喜,又傲气。
见着围来聒噪着恭祝讨喜的人,他才回过神采。
连忙从身上掏出了钱袋子,一连撒了三把铜子出去,一边撒一边欢喜道:“谢大家的祝贺了。”
“了不得,了不得!这朝可真真是扬眉吐气了。”
赵光宗接连摇晃了几下脑袋,他虽隐隐觉着祁北南会中榜,可也未曾预料他竟能中解元。
自己究竟交好的是个甚么人物,当真是从未教人失望过呐。
须臾,他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真诚的同祁北南做了个礼:“蟾宫折桂,雁塔题名!阿南,恭喜你!”
祁北南还是那句话,这些他早已经逢了一遭,重来一回,已然没有了初做少年读书人中榜时的欢喜。
再者当初他可是金陵解元,金陵府的才学读书人如过江之鲫,他能在金陵府上拼争个解元出来,其中的骄傲得意,远比在磷州得解元还要高。
不过如今有好友真心祝贺,又有萧元宝同他在一处。
这回的乡试,他仍然很高兴,只是此中让他欣喜的情感不同了而已。
“谢了你的贺。”
祁北南拍了拍赵光宗的肩膀,转问百事通:
“可见着了赵光宗的名字?”
“郎君,我只留意了您的名字,旁的都还没来得及过眼就急忙前来报喜了。您这般成绩,不出半刻,立会再来人报喜。”
百事通歉意的看了赵光宗一眼,他不识得赵光宗,若是相识,定然也会看榜的。
赵光宗道:“无妨,便是瞧看了,结果也不变。”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