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义的则是一碟子黄澄澄的闷大虾,一碟子清炒菰瓜,一碟子香油拌豆腐,也有一盅汤。
三个人的菜拼在一处,怪是丰盛。
“这香蕈酿肉好吃,祁兄哪里赁的灶人,手艺真好。”
“马兄不晓得,阿南的家弟侍弄汤食的手艺了得,这可是他做的,不是外头的灶人。”
祁北南今朝话不多,没太参与说聊,只笑了笑。
马俊义闻赵光宗的话,道:“不想祁兄家弟如此了得,不知我可有好口福能得宅上一聚,携些果子上门,吃吃鲜。”
“再是过几日就休秋沐了,也有空闲。”
赵光宗闻言也道:“是啊,阿南,要不然请几位同窗一同聚聚?”
话说到此处,祁北南也不好再推拒,便答应了下来。
“好,到时候备上一桌子酒菜,请几位同窗乐乐。”
两人见他答应,都欢喜的与他碗里夹了各自家中送的菜。
下午,祁北南放了课,与赵光宗结伴,一同回了家里。
今朝天气凉爽不热,步行到家,也没起甚么汗。
祁北南便没到家就洗澡,而是去了书房,预备先把今日的课业先给完成。
他在书房待了半个多时辰,萧元宝叩了叩门,与他端了一盏子银耳汤来。
祁北南欣然吃了起来。
“今朝课业多不多?”
“还好,我已经写好了。”
祁北南往嘴里送着银耳汤,道:“天气凉快,可要出去街上逛逛?”
萧元宝道:“近来还是少出门闲逛,我今朝在巷子里听闲,说外头有些不安分的贼人,借着天象的事情鼓吹着人生事呢。”
“已然有人受了伤,时下县府正在四处抓人,怪是吓人。”
祁北南应声:“说得不错,我也听闻了这事儿。县公正为这些事在烦忧,先前天降异象的时候起的官司,如今都还没打完,又有贼人不安分,实在是恼火。”
两人说了一会儿外头的事情后,萧元宝从袖子里摸出了两个小香囊,递给了祁北南。
“给我做的?”
祁北南瞧着两个缎面儿的香囊,一只是葱倩色绣兰草,一只月白色绣桃花。
做得很是精巧漂亮。
萧元宝悻悻一笑:“托哥哥给旁人的。”
祁北南面上的笑容一僵,觉着手头的香囊顿时发出了一股臭味。
他淡了语气,道:“要与谁?”
萧元宝连忙道:“就今日县学门口遇见的那个,罗听风,罗秀才。”
祁北南把香囊放在了桌上,看着萧元宝。
只见人抿着嘴,有点不好意思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他心里滋味横生,理智却告诉他萧元宝并没有错。
“好端端的,作何要与他香囊?”
祁北南不想答应,便明知故问,语气有些冷淡。
萧元宝交叠着一双手,凑上前去了些,小声道:“是桂姐儿,她央我教哥哥把这个转赠给罗秀才的。她一个姑娘家,面皮儿薄。”
“她说哥哥人品贵重,定然不会将事情与旁人说去,罗秀才又与哥哥是一个课室的同窗,这才求来了。”
祁北南一顿:”成人之美,这是好事情。”
他眉心扬起,转又把香囊拾捡起来:“你今儿不是问罗秀才课业如何么,他读书认真,夫子都夸他用功。文章写得好,是课室里拔尖儿的学生,将来是能有大前程的。桂姐儿眼光不错。”
“既你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