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元宝也不想太过打击王朝哥儿,他自觉着前程光明,便去奔一奔,是好是坏也就有了定论,用不着旁人来说。
“如此那也算是有人脉了。”
萧元宝道:“往后若有了大前程,还望与我们这些乡野人户关照呀。”
王朝哥儿轻吸了口气:“那是自然,你且等着吧。”
萧元宝抱着牌匾回去,教大初和二三挂了上去。
萧庄两个敦实厚重的大字悬在大门之上,三月的暖阳落在牌匾边缘,镀上了一层光辉。
叉着腰扬着脑袋的萧元宝露出了一抹笑,心中欣慰又有些感慨惆怅。
昔时那些相识的孩童玩伴,一日日的长大,三五年间晃眼即过。
他们都从爹娘长辈、亲戚朋友手中央糕饼果子吃,央好瞧的衣裳布匹穿的小孩童,长成了需要靠自己前去挣糕饼果子、衣裳布匹的少年孩子了。
大家都在想着将来,都在奔向各自的前程。
即便是王朝哥儿选的那条路坎坷,并不是清明之举。
但换个方向来想,他何尝又不是个上进的人呢,也是一样为着好日子而努力。
他虽不欢喜他的性子,可于他求好光景而肯下功夫这件事还是认可的。
但愿大家将来的路即便并不一帆风顺,过程荆棘,但最后都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那下一程究竟是什麽呢,是继续长大,成长;或许也是情窦初开,知好色而慕少艾。
三年后……
"乡试咱们结伴如何,到时候到了磷州就赁个小院儿,几个同窗在一处也相互有个照料,比散在外头住客栈不更安生些么。"
“如此再好不过。咱就选一处种得有桂花树的院子,寓意一个蟾宫折桂,如何?”
“眼瞅着没几个月便要乡试了,同窗都在商议着赶考和住宿的事情,怎也不见你有两分兴致。”
赵光宗本与同窗们说聊,瞥见祁北南正坐在靠窗边画园子里头婆娑的竹影子。
祁北南也没应他的话,只自顾自的提着只细毛笔,沿着打在纸业上的光影描摹。
直到赵光宗说了一句:“投机取巧。”
祁北南才笑着止住笔:“天气炎热,凑在一处说话,热得很。”
“我们又不是头次前去磷州,无需忧虑。”
赵光宗看着便是伏坐在桌案前,祁北南身姿也高大挺拔的很。
他一屁股挨着祁北南坐下:“我时有疑惑,如此一位体健貌端,英俊倜傥的少年郎,怎么会像你这般终日老气横秋的。”
“你晓不晓得课室里的同窗都私下喊你祁夫子啊。”
祁北南咂摸了下嘴:“唤得好,大家同辈,我这不是还占便宜了么。”
赵光宗摇摇头,瞧这还给端起来了。
“咱们要与同窗结伴么,我听他们说的也不错,大家一道读书了这般久,情谊如何也是比他乡学子深厚。届时到磷州住一处也能相互照料。”
祁北南道:“还未到七月,不急。”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