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妇人夫郎道喜,哄抢起价贱的好菜,不过片刻,半车子的菜就教人一抢而空。
怕家里人等消息等的急,便教田恳先赶着牛车回去给两边报喜。
祁北南与赵光宗既都来了县上,顺道就去县府将文牒办了,省得再跑一趟。
“小宝,你在外头的冷饮子铺里等我们一会儿。我们办完文牒,就一道家去。”
萧元宝点点头,卖一会儿子菜,已教他身子热得很了。
冷饮子铺里有冰,比别处凉爽许多,进去纳凉整好合适。
这般欢喜时候,他倒是更想跟着祁北南一道,不过县府里闲杂人等不可随意进出,只得在外头等会儿。
两人待着萧元宝进了饮子铺,这才相携进了县府大门。
“瞧县府朱门楼宇,建造的很是威严,我还是头次进来,心头还怪有些敬惧。”
赵光宗瞧着县府衙门里头的布景,小声与祁北南说道。
“你中了秀才,县里的才能之辈,进县府只管挺胸直背。又不是犯了事,敬可以,无需畏。”
祁北南道:“往后,许你便要在此般地方与人支持公道。”
赵光宗正是得意之时听祁北南说这番话,心头顿时升出一股自豪和期许来。
他挺了挺胸背:“你说的极是,我得早早拿出些气度来,不能畏畏缩缩的模样。”
话音刚落,迎面来了个吏员,赵光宗立马便合上了嘴。
“两位小郎君可是今年中榜的秀才?”
“正是。”
吏员客气一笑:“二位还请往这边来,到吏房过文牒。”
引路间,吏员又恭维了几句年少有为,品貌风流,好生了得云云。
言罢,便入了悬有吏房二字的一间办事房。
房中有三位办事的吏员,一个负责查对考生的身份,一个负责录写讯息,一个负责发放文牒。
“小郎君便是祁北南?小三元案首祁秀才?”
祁北南由着赵光宗先过文牒,排后等候,一通繁杂的手续过罢,他报出自己的名讳,三名办事的吏员皆是一顿。
“正是在下。”
“快,快给祁秀才沏盏子茶来。”
三位吏员待赵光宗已是十分客气,得知祁北南是小三元时,更为客气了。
又是请坐,又是请茶的,赵光宗也跟着得吃了一盏。
祁北南本籍原就是岭县的,只不过少时搬去了江州丘县,如今回本籍科考,倒是不麻烦。
文牒很快就教三名吏员过好。
他扫了一眼,除却文牒外,还有秀才的一些特例条文。
譬如赋税减免一成,上公堂无需跪拜等。
另外又奖赏了一张十两的交子,还有地契一张。有十亩地,但具体在何处,他没有细看。
否则教人看着觉他贪财。
“祁秀才,好了。”
录写讯息的吏员道:“我是吏房典史,姓苗,往后有甚么事尽管来寻我便是。”
“咱们县公爱惜读书人,今日本是要来见诸位秀才相公,亲自发放文牒,只是公务繁忙,未曾得空。三日后,祁秀才还请早些前来赴宴,县公几回念叨郎君。”
“知县大人公务繁忙,还记挂着我们这些读书人,学生心中不胜感激。宴上定早早前来拜见大人。”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祁北南方才借故告辞。
出了吏房,外头不知几时又多出来几个人。
许是另五房的吏员,估摸有耳报神说了小三元案首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