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明呦棠想与芸姐儿解释,说自己并不知晓,却受了芸姐儿一记不善的眼刀。
“我爹爹最是爱惜有才学的人,今儿倒是好缘分,识得了祁郎君的家弟。”
芸姐儿倒是怪会屈伸,转与萧元宝说话,可见的就客气了许多。
萧元宝心想,读书人的名头可真是好用。
他也不与芸姐儿起脸子,还是恭敬的与她说谈。
芸姐儿又问了祁北南是萧元宝的哥哥,作何并非同姓,是否表亲云云。
萧元宝只答了说住在一处,未多言,实在也是他自己都有些不太明白作何他哥哥会住他们家里。
芸姐儿得知人在一屋檐下,本还想着表亲不算事,这朝是彻底没话说了。
过了些时候,快午间芸姐儿便告了辞。
临别,还与萧元宝道:“宝哥儿,往后到我府上来做客。我家里一道烧鹅做得好吃,鑫哥儿也是晓得的。”
明呦棠后晌全教三人撇在了一边,一张小脸儿很是难看。
见此,心里更不得滋味,是她起先刁难萧元宝,芸姐儿还邀他去家里做客,这不是当人打她脸么。
出了宝珠阁,她却还只得讨好道:“芸姐儿,去我院儿里吃了午食再回去吧。”
芸姐儿冷看了明呦棠一眼:“害我丢丑,若非我知晓的多,今日还得罪个人物。你那饭菜,自留着吃吧,这些日子也别来寻我了。”
话毕,快着步子便去了。
明呦棠见此,气恼得要将手上的帕子绞烂了去。
回到院子,同下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直骂屋里的人未与她打听清楚就胡乱说话。
宝珠阁这头却欢喜的不行,午间明观鑫畅快的吃了三大碗米饭。
还与萧元宝夹菜:“你没瞧芸姐儿听说你哥哥就是姓祁的时候,那张脸都绿了,明呦棠更是傻了眼,话都说不出来。我可太痛快了,这俩人时常缠在一起,常与我使绊子难堪,今儿也教她们难受一回。”
萧元宝嘴里塞着煨得耙烂的蹄筋,问道:“我那般说,会不会将那芸姑娘得罪了呀?”
“她听说你哥哥这么厉害,还怕得罪了你咧。再者一开始本就是她们起事儿。”
明观鑫道:“别怕,那芸姐儿虽是府公的姑娘,可到底是个庶出女儿,你又没说甚么不好的话,不过实事求是罢了。”
萧元宝这才放心下来,哥哥走的时候交代他不要乱惹事,但也别由着旁人欺负。
“你也是,祁郎君恁般了不得,两榜头名你咋也没与我说,早要说了,她们俩今儿都不敢过来寻消遣,虽后头反被咱消遣了。”
萧元宝道:“哥哥先前说不要张扬,他得专心准备考试。”
明观鑫点点头:“不过也怨我爹,忙着他的生意,都没得空去打听今年童考的事情。许也是教我哥哥气着了的缘故。”
热辣辣的日子,白昼虽长,忙碌间却也过得快。
晃眼便到了六月末,州府上考生陆续都返还到了地方上。
“你闻闻,我这都臭了。”
“自晓得臭了,还唤我闻。”
祁北南虚推了一把抬着胳膊凑到他跟前笑嘻嘻的赵光宗。
他也是浑身都汗淋淋的。
这天儿,要消暑,还得上明家去。
想来明员外也乐意置上一盆冰供他凉快。
只是他却没功夫上明家去,出来半月有余,尚且急赶着回家。
府城上雇的驴车,一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