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母人心眼儿贼坏,挑拨着你外祖母说娘的不是,就想把咱赶走,她霸着家里舒坦,迟早遭了报应去。”
家里这一屋子没良心的,回了萧家她再是给他们接济一口饭菜去,活该她受难!
……
今儿飘了些雪,祁北南等着雪停了才收拾去的县城,到的时候已然不早了。
落了雪的天更冷些,小年上,城里家家户户都挂了红灯笼,午间鞭炮声大,节日的气氛更浓了些。
今朝要回去吃午食显然时间上是来不及了,他早早的便与萧护说了下午再回。
又嘱咐了萧护到时候只肖煮上饭即可,他从城里包点肉回去吃,小年上,吃点好的不为过。
许是天儿冷,又许是家里头团年,今儿没见着白巧桂过来。
萧元宝有点失落,不过昨儿他才学会数数,铺儿上有了生意后,他便小心的把铜子儿收了过去数上一数,倒是找到了事情干。
比昨儿怯巴巴的在摊儿前躲着人要好了许多。
“这儿,在这儿!”
祁北南原以为今儿生意寡淡,不想摊儿铺开以后,才代写了封家书,就来了几个衣饰不俗的少年。
为首的少年上来便十分阔绰道:“给我用那最好的纸写上十副联儿。”
祁北南正欲问确定要那么多,与那少年结伴的人先他道:“要这么多贴得下么,别糟蹋了。”
少年哼了一声:“家里恁多门只有不够贴的,便是多了,我送人去,与私塾头的学生一人送上一副,教他们都贴上。”
“等那老头儿上家里时,我就在门口等着他,问他,夫子,您看这联儿写得好是不好啊?”
少年想着便已兴奋起来:“我倒要看看他还神气不。”
祁北南埋头写着联儿,听少年的谈话,估摸是昨儿那老朽的学生,说来原还是个夫子。
瞧着模样,学生也和他不对付。
祁北南在丘县时,他爹也是夫子,私塾中也有性格乖张的学生,可待他父亲也都还十分尊敬,鲜少见着如此要先生出丑的。
不过那老朽秉性不端,要人尊敬也实难。
少年拿了联儿,爽利的给了钱,欢喜的便去了。
夜里要吃肉,午时祁北南简单吃点,买了两张菜饼,要了两碗羊杂碎汤。
热汤就着菜饼,暖呼呼的送肚儿,萧元宝比在家里头吃萧护倒弄的芋头煨冬苋菜要吃得香多了。
下午没甚么生意,起了些风,瞧着是要再落雪的兆头。
萧元宝被旁头面摊子上的老板娘唤去炉子跟前烤火了,小家伙在大锅炉前,瞧着老板娘煮面条,剁肉馅儿,看得津津有味。
祁北南搓着发僵的手,又等了个把时辰便收了摊儿,去包了两斤鲜猪肉葱包,半只卤鹅。
他买的都是熟食,至多回去再热一遍,没选生肉。
萧护与他的手艺不分伯仲,就不多提,买了生食回去,到时候做出来只怕糟蹋了菜去。
买好东西,提早牵着萧元宝坐了牛车回家去。
两人步履松快,将巧到院儿门口,就听见里头传出了说话声。
提着小包子的萧元宝淡秀的眉头一蹙,倏的抓紧了祁北南的手:“秦娘子和朝哥儿回来了!”
萧元宝两只圆圆的眼睛惊讶了一瞬,转心情便低落了下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污了雪泥的鞋尖子,也不知自己是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