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
外面是人潮涌动的过道, 周宜宁虽不精通英语,但这些年的语感在那,多少能分辨出来, 这些话的内容围绕裴京闻有多年轻有为展开。
谈到帅哥,就难免会提及他的感情。
有几个女孩感慨,帅哥求学七年单身了七年,跟朵高岭之花一样,没见和谁走得近。
国外的高等学府本就开放些, 聊了没几句, 就扯到男性的荷尔蒙, 想试试东方男性的耐性和持久力会怎么样。
这些话她们敢说, 周宜宁都没脸皮往下听。
此时这位话题中心人物,被誉为高岭之花的人, 正慢条斯理沿着她脊柱的布料往上。
“乖乖,想不想试试我的耐性?”他压低声线, 薄唇贴在她的颈窝,“或者持久力。”
两个词,他还真是活听活用。
周宜宁实在没底气跟他在这探讨,侧身避开他的桎梏,忍着几乎流出唇瓣的呢喃,“裴京闻, 能不能先回去?”
万一门被推开, 周宜宁想都不敢想会有多窘迫。
她还没那么开放,做这种事的时候, 能心安理得被人围观。
他眼尾轻佻, 答应得状似很干脆:“可以啊。”
也算了解他,周宜宁知道这种事他才没那么好说话。
“……条件是?”她按耐住唇瓣的嘤咛, 低声问。
裴京闻的视线紧紧落在她的脸上,直到看得她越来越不自在,才笑出声,俯身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
听清内容的那一瞬,周宜宁本就不平静的呼吸倏地急促起来。
名为羞赧的绯红,从耳畔蔓延到脖颈。
说不出的忐忑,却不知该怎么斥责这个无赖。
……这种话,不知道他跟谁学
的!
“怎么?不愿意?”男人唇角挂着漫不经心,见状音尾延长,拖着调子,“那就——”
话没说完,从他动作来看,应该是准备就在这试试。
周宜宁气到睫羽轻轻颤抖,“……你变态。”
这已经是她能说出最过分的斥责了。
“嗯,我是变态,”哪知,他不以为耻,承认得十分干脆利落,“所以,你如果不答应……”
后面的话,周宜宁不想再听下去了。
“好。”
她呼吸乱到极致,忍住心脏的悸动,忽然非常后悔和裴舒语一起来找他。
话落,裴京闻果然没了举动。
只是他扣住她的手骨,一路往上停在领口处。
“我领带松了,”他说得很自然,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帮我。”
近在咫尺的视线,紧紧压迫着她。
内容一听没什么问题。
周宜宁没多想,只当帮他系好领带,也不算什么多难为情的事。
做好心里建设,她仰头看向他。
男人主动俯下腰身,额头几乎贴上她的鼻尖。
“……你、你往后一些,”离得太近,周宜宁没办法保持完全的冷静,只能出声恳求他。
见她眼尾沾了嫣红,明显是极力克制着什么,他没再逗弄:“好啊。”
天生身高差距,周宜宁想不费劲够到他脖颈的领带,裴京闻几乎要以半跪的姿势。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裴京闻刚才说的那句话,心口顿时火烧火燎起来。
救命。
她怎么一遇到他,就没出息得胡思乱想。
乱想的还是这些让她羞于启齿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