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早就在他一次次的逼近中被别样的意蕴所取代。
……克服信誓旦旦说防水的。
结果昨晚在浴室里不知呆了多久,就被冲散地看不出来。
回想起昨晚那双晦暗至极的黑眸,似有汹涌的波浪吞噬着她。
好不容易缓和的燥热又极速覆盖所有的感知。
深觉不能再耽误下去,周宜宁挣扎着起身,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去浴室。
略显冰凉的水流洒落,将一室的燥热抚平了些。
随手把长发绑起,视线稍稍往下,本就不够平静的耳廓更加不自然。
没忍住又在心里把裴京闻骂了一顿。
看她眼泪掉落,还说先勾引的是她。
在他步步紧逼下,她连争论的力气都没有。
太多难以启齿的情话,被他半逼迫半引诱,俯身在他的耳畔,翻来覆去念给他听。
每个字的语调,都颤得不成样子。
眼见镜子里的脸蛋,被雾气蒸腾得越来越红,周宜宁赶忙垂首,用凉水往脸颊扑了扑。
等那种难以言喻的羞涩舒缓了些,她克制住喉间的干涩,关掉水龙头,放慢了脚步,艰难折返回卧室。
手机屏幕亮起,是裴京闻发来的叮咛:[老婆,事出紧急我先回京北了。]
[记得想我。]
时间显示两个小时前。
看来她的确睡得意乱神迷。
正经的关心,周宜宁还是主动打开聊天框,指尖翻飞编辑文字:[好。]
[现在到医院了吗?]
刚发送成功,就收到对方的回复:[到了。]
[怎么才回我?]
还好意思问!
她这样,不都拜谁所赐!
周宜宁忍不住气闷,[都怪你。]
她都说不要了,还被他翻来覆去欺负。
不仅行为过分,说的话也让她羞耻到不知该怎么反驳。
要不是那一盒用完,只怕还不会放过她。
周宜宁没忍住,瞪向他的眼眸里,写满了控诉。
不过她眼尾的红晕还没完全缓和,说控诉,对裴京闻来说,完全是一种无声的撩拨。
所有又被他连哄带骗,拆开了另一种包装。
也不知道他究竟哪儿来那么多的精力!
到最后,她唇瓣边只剩呜咽声,连恳求他的力气都没有。
跑偏的思绪,还是被新浮现的消息条拽回:[嗯,我的错。]
这人认错,每次都从善如流。
结果这个念头还没持续多久,裴京闻一本正经说:[还疼吗?]
[临走前我给你涂了药,如果还疼,你自己再涂点。]
虽然对他的动作没什么印象,周宜宁本能觉得从他嘴里出来的“涂”,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词。
余光瞥见那只药膏,脸蛋顷刻烧得通红,她赶忙回复:[不疼了。]
[我先去忙。]
不等裴京闻回复,她直接退出微信,把手机倒扣进桌面。
这个流氓每次都不知收敛,万一继续说下去,他的这些用词被别人看到……周宜宁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