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裴的要是知道老太婆那样,肯定早都跑路了,也就徐哥你不嫌弃她是个累赘。”
“妈的,老子要不是看她身材好还没操过,至于这么耐心么?”徐耀吐出一口烟圈,“这次她要是不答应,就别怪我——”
后面的话没说完,鼻尖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席卷。
整个人控制不住,不断向后退。
没等他缓过劲儿,脖颈就被紧紧掐住,脑袋往上被呛得通红。
几个人哪见得了这场面,纷纷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裴京闻置若罔闻,黑眸的情绪很淡,没有任何温度。
“什么事实?”他指尖用力,寸寸收紧,“说清楚。”
—
到了母校,趁天气正好,总忍不住去教室门口转一转,找寻当年的记忆。
周宜宁挽着严可薇,正穿过最常走的那条走廊,手机铃声猛地响起。
是赵临风打来的。
刚接通,对方怒气冲冲的声音,险些掀翻她的耳膜,“宜宁,你现在来一趟休息室。”
没来得及说原因,脑海里倏地灵光一闪,给严可薇留下一句“我先去礼堂”,快步冲了出去。
严可薇一脸懵,赶都赶不上。
迎
面的冷风,掀起她的长发和裙摆,周宜宁从没觉得从教学楼到医务室的距离这么长。
一时间,脑海里闪过许多思绪。
穿过几道走廊和天桥,她终于赶到医务室门口。
远远就听见里面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脚步并未有片刻的停留,等看清里面坐着的身影时,呼吸猛得收紧。
裴京闻的手腕缠了绷带,隐隐有红晕往外渗。
和高三那年的位置一样。
“你……”没等她问出声,一旁的赵临风就气呼呼说出了经过:“混小子,早说让你遇事先冷静,动手能解决问题吗?”
“能。”
赵临风:“……”
“老师,您别生气,”见赵临风又要吹胡子瞪眼生气,周宜宁轻声道:“我来和他说。”
“也行,”临走前,赵临风一脸恨铁不成钢,“也就宜宁跟你有耐心。”
休息室内,很快安静下来。
两道心跳声,不知什么时候交缠在一起。
“疼不疼?”视线落在他的左手手腕,周宜宁说不出的心疼。
“疼,”他应声,语调低哑:“但你终于来见我,很值。”
话落。
周宜宁坚持许久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你傻吗!都看见他拿刀了,你还往上撞啊?”说出口的瞬间,她就泣不成声:“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受着。”他一字一顿,眸色紧紧盯着她,语调很淡,却压抑着什么:“也不是第一次为你留。”
狭窄的距离,他的呼吸几乎全部包裹她的感知。
钝疼割裂周宜宁的心脏,半晌说不出话。
半蹲的姿势太久,情绪起伏太剧烈,周宜宁习惯性想起身。
没曾想,整个人被他紧紧扣在怀里,脸蛋贴在他滚烫的胸膛,毫无躲避的空间。
“周宜宁,你是不是真决定不要我了?”
这是第一句话。
没等她回应,他的手臂动作收紧:“你说分开,我不同意。”
每个字,他的声线都在颤抖。
四目相对,他的呼吸变得很慢。
他垂下眼,敛了眸底的占有,低声说:“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你高三毕业遇到的那些事。”
外婆急需手术费用,所有的压力都让她承担,裴京闻不敢去想她当时有多无助。
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答应周宜宁的不纠缠。
一定会陪在她身边。
听到后面一句,周宜宁呆呆站在原地,大脑似乎没了思考的能力,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
……她隐瞒的那样好。
他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