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记录详细的内容,完全不同于摆拍,董教授那双精神十足的眼眸尽是满意。
有这样的毅力和耐性,何愁自己的人生会跟失败挂钩呢?
想到这,董教授都不用回忆,几乎半个呼吸的空档,她就能把所有要点揉碎给周宜宁讲清。
后者的注意力和理解力自然不会差,所以很多要点,周宜宁几乎一点就通。
董教授抿了口茶,真诚夸赞:“你这学习能力,完全都不用教了啊。”
知道她在半开玩笑,周宜宁唇角微微弯起,“那也是您对我倾囊相授,愿意教我帮我。”
话落,她把准备好的盒子递过去。
再推诿就显得见外了,董教授也没客气。
“算你这姑娘还有点良心,”她接过盒子,温声开口:“要向做出一只质量上乘,能在蓝天自由翱翔的纸鸢,必不可少的就是选材。”
“你也清楚纸鸢专用的实心竹长在随州云雾山,每年三月初长势最好,韧性十足,最适合不过了。”
在她准备做「京北纸鸢」这项非遗时,早对它的基础事项了
然于心。
“你去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刚好随州有个我认识的朋友能给你带带路,”董教授抿了口茶,悠悠然道,“等过完年,你就过去吧。”
董教授替她把怎么进山怎么选材的后续都考虑全面,说不感念是假的。
只是她们都不是煽情的性子,周宜宁悄悄把这份感激藏在心底。
“谢谢您替我考虑这么周全,”她起身,微微颔首示意,“那我过完年就过去。
话落,电话铃声响起。
余光瞥见熟悉的电话号码,周宜宁要滑向接听浮标的指尖微顿。
刚才在楼道里的记忆就像生命力极强是藤蔓,紧紧缠绕她的羞涩。
而且董教授还在跟前,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坦然跟他说话。
看出她的迟疑,董教授笑容意味深长,“不接电话吗?也不怕那小子等的着急。”
不知怎的,明明董教授的语调温婉和蔼,但她总觉得后面这一句,格外有深意。
周宜宁深知,跟那人说不了几句正经话,就会被他那些话撩得没法淡定。
怎么说董教授都是她的长辈,周宜宁实在不好意思被她看出自己的窘迫。
索性在接通的下一秒,就把屏幕的浮标,滑向挂断的方向。
“……没事,”周宜宁佯装淡定,硬着头皮对向董意味深长的双眼:“不太熟的人,不用理会。”
她不擅长扯谎。
每次扯借口,自己的手脚非常不自然,对她稍微有些了解的,都能看出她的不自在。
不动声色打量她的反应,董教授笑得颇为高深。
也不知信没信。
静默了几秒,她才说,“原来不熟啊,我就说谁有本事让我们宁宁自乱阵脚呢。”
话是这么说,但……每个字连在一起,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周宜宁:“……”
—
因董教授的打趣,周宜宁莫名心虚。
挂断电话,在裴京闻又给她发微信消息的时候,连连打开查看是什么内容的勇气都没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