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用让她负责这借口拉她扯证已经够仓促,连个正式求婚仪式都没,裴京闻已经有些遗憾。
但他不后悔。
毕竟惦记她的人太多了,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像七年前那样,被她毫不留情推开。
这些年,他受够了身边没她的生活。
所以哪怕手段卑劣了些,但只要能合法把人留身边,卑劣就卑劣吧。
既然扯了证,未来的时间还长着,他自然不会稀里糊涂就在这要了她。
他要给够他的姑娘仪式感。
婚房那边是早就准备的,至于婚戒婚礼,这些他会及时去解决。
他不能让周宜宁受一丁点委屈,必须等她毫无顾忌,愿意把全身心都交给他。
尽管这过程,每天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但这么多年,他都等过来了。
再多一段时间,他等得起。
—
周宜宁原本是不想理他,但可能最近太困,周宜宁都忘记了什么时候意识陷入沉睡。
等再睁开眼,天光已经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空气中有些颗粒状态。
她起身,用力摒弃脑袋里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踢着拖鞋来到浴室。
今天要去西江苑拍摄,她简单铺了层妆,换上一条蓝色中式长裙。
推开门,视线触及每一层阶梯,昨晚那些旖旎的片段又拼凑成完整的回忆。
好在她散落的乌发,能微遮敛发热的皮肤,她暗暗深呼吸好几次,才保持镇定下楼。
绕过楼梯拐角,映入视线的餐桌,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牛奶和粥。
还有一小笼的蟹黄包。
正在那双灵巧澄净的美眸写满惊讶时,熟悉的声线落在耳畔:“过来吃饭。”
闻声望去。
是裴京闻。
男人额发顺毛,上身一件宽松的白色毛衣,修长的双腿被黑色长裤包裹,极简的搭配,削减了他眉眼间的硬朗。
柔和的灯光落下,为他整个人镀了层温柔。
周宜宁站在原地,一时间忘记了挪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唯独那眉眼,说话时依旧是熟悉的痞懒调调。
“擦擦。”
周宜宁下意识去摸唇角,触及他玩味的眼神,很快回过神来。
“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么好看啊?”
意识到又被他逗弄,暴露了那点真实想法,又气又羞瞪他。
只是她的那双杏眼太纯澈,瞪他也没多少力道,反倒有种欲拒还迎的娇柔。
裴京闻顿觉喉咙发干,艰难滚了滚喉结。
偏偏她没意识到自己这一记眼神有多勾人,为了避开话题,她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裴京闻嗯了声,主动替她拉开椅子,“试试满意不。”
“试试”两个字,被他咬字极重。
怎么听都带了点旖旎。
周宜宁:“……”
耳根发痒,她不自在落座,用勺子舀了小口,舌尖瞬间涌开南瓜的清甜。
“怎么样?”裴京闻把一只圆滚滚的包子递过去,“你男人的手艺还不错吧?”
敏锐捕捉到“你男人”这个称呼,她本就不稳定的心绪再次颤了颤。
不过被他口头占便宜的次数太多,她已经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变为忐忑着搭话。
咬一口汤包,醇郁的蟹黄味,瞬间在舌尖四散开来。
来京北这些年,周宜宁已经很少能吃到这么像南临口味的蟹黄包了,倒真让她有片刻恍惚。
而这样的惊喜,是她喜欢许多年的人给她的。
瓷器入碗,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