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亭不肯饶过她,眼里的笑意烫过来,“真嫌弃我还是假嫌弃我啊?”
孟秋羞得像在温水里泡发了。
今晚来接他们的司机不是李叔,车子确实是商务车。
这个司机仪态更挺拔利落,训练有素,他看到赵曦亭带人出来,没有一分探究的意思,目不斜视地给他们关车门。
比起赵曦亭平时懒散的生活作风,这边更庄重严谨。
商务车的空间比轿车大许多,赵曦亭帮孟秋座椅调整好。
躺着是不大累人。
但孟秋觉得不大礼貌,还是坐起来,问了句,“你爸爸严重吗?”
想来深夜是急症,不然赵曦亭也不会接了电话就赶过去。
年纪大的人不经折腾,越是急症越凶险。
赵曦亭顿了好一会儿,半正经半懒散道:“要不你跟我上去瞧?”
孟秋一梗。
他有心情玩笑,应该没太大问题,但她绝对不可能上去的。
赵曦亭见她不肯说话,指尖杵着太阳穴,歪头目不转睛地盯了她好一阵。
“去不去啊?”
孟秋被他看得脊背发毛,干脆闭上眼睛装看不见。
刚给他打电话的应该是长辈。
她已经被发现了,他不怕被说,她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去了吧。”
赵曦亭零零散散笑了一声,孟秋心尖也挤得零零散散的。
最后赵曦亭没真逼她上去。
说明邀请只是个幌子。
夜幕中,孟秋看赵曦亭一个人上了医院的台阶,门口有个站姿笔挺的男人朝他迎去,说了几句什么,赵曦亭面容清淡地点点头,长腿从容地迈进玻璃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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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这个月经期提前,想是吃了药激素不稳的缘故。
那天赵曦亭来势汹汹,他们之间发生得突然,没有做措施。
赵曦亭好像也并没打算要做,不然以他的自制力和万事周全的性子,怎么也会停下。
但他那天毫不顾忌地弄在里面。
孟秋睡足了才想起这个事,恼了一阵,来来回回打开美团想买药。
她那时没想到,随赵曦亭乱来,也有一部分她的错。
但孟秋还是觉着这个事情不能自己扛,直接给他发消息。
她打字编辑的时候,害怕又羞恼,语气便没那么婉转。
直接打了几个字。
——没做措施。
赵曦亭直接打了电话来,语气很温柔,“我会负责的,孟秋。”
孟秋有点不安,“……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曦亭顿了顿,安抚她:“有些事只是时间顺序问题。”
他对人生太笃定了,因此压根没想过未来会放她走。
以前不会,发生关系以后更不会。
对他来讲,他们之间发生的任何事,确实只是时间问题。
孟秋不知怎么心脏酸涨得厉害。
但她的时间顺序不是这么排的。
孟秋安静了一会儿,认真地和他说:“赵曦亭,我还想好好念书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过了一两个小时,孟秋就收到了一盒药,不知道赵曦亭从哪里弄来的,连药名都没有,就一个白盒,说这个已经是最不伤身体的了。
挂电话前,他答应她下次会做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