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和两手都占满的霍少爷用脚踢开地垫,想找备用钥匙开门,却发现地垫下面空空荡荡,屁也没有。
钥匙呢?
钥匙飞了?
霍峋下意识以为是被叶静潭那贱人摸走了,下次见面,他一准要卸这变态两条胳膊。
没办法,霍峋只能用胳膊肘咚咚敲起门来。
霍少爷虽然刚见过情敌还在生气,但他只要想到门一开就能看到郑蝴蝶,就控制不住开心。
叶静潭那个贱人,说那么多只有一句话是对的,那就是郑秋白像现在和他在一起。
他现在就是郑秋白的正牌男友,且不止现在,还有未来。
只是,打开门,霍峋预期中光鲜亮丽的郑秋白并没有出现,相反,郑爷满面病容,在霍少爷张手要抱抱的时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我发烧了,你离我远点,别传染给你。”
“怎么会发烧?你怎么又不告诉我?”霍峋拔高了音量,甩掉手里的包袱,不顾郑爷的劝阻,一把将人横打抱了起来,紧张地钻进卧室,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洁癖都吓没了。
他身强体壮,才不怕区区感冒发烧。
“就是着凉了,不是病毒性的,两三天就要好了,”郑爷慢吞吞在床上卧下,一看霍峋布满焦灼的脸,伸出手摸摸对方的耳廓,“就是怕你担心,提前跑回来,这才没说。”
郑秋白的指尖少有这么热乎的时候,比霍峋耳朵的温度还要高,暖融融的,摸过霍峋的耳朵,又去蹭他脖颈后的薄汗。
可霍峋的表情依旧不轻松,他低垂着眼睑,看向郑秋白的视线有种莫名的怨怼和气愤。
这视线叫郑爷心虚,小小发烧,不至于吧?
“你生气了?”这么小心眼儿呢?
“对。”
“……”
坏了,这是真气坏了,话都变少了。
郑爷刚想安抚几句,咳嗽一连串地找上门,霍峋瞬间站了起来,转头冷着脸,从厨房端了杯温热的水过来,“吃药了吗?”
“吃了。”
“一天吃几顿。”
“一顿,今天已经吃了。”
“哪有一天只吃一顿的咳嗽药和退烧药?”霍少爷终于不再是个秋白脑的耙耳朵,他也知道提出质疑了。
“当然有。”
“药盒在哪儿?我看看,你别吃错了。”
郑秋白糊弄霍峋那么多次,还是第一次遭遇滑铁卢,被霍少爷追着刨根究底。
眼见撒谎不好使,郑爷实话实说,“我不想吃药,医生也说,我这样的多喝热水,物理降温就能好。”
霍峋的大掌裹住郑秋白的额头,“你都病成这样了,这看的哪里来的庸医?”
远在京市提供电话问诊服务的赵院长狠狠打了个喷嚏。
“真的不想吃药,”郑爷转了转眼珠子,盯住面前一看火气就很旺盛的年轻人,伸手抓下对方的手掌,搁在自己胸前第一颗纽扣上,带着病气的笑别有意味,“正好,阿良买了酒精,你来帮我擦一擦身子吧。”
“酒精降温,比吃药快得多,家里还有梨,你会熬梨汤吗?”
这样的差事,霍峋当然不会拒绝,只可惜他还在生气,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