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双手合十:“请一定教教我这一招!”
仁王一把将外套披在头上,低头对着幸村递来的水瓶吮了几口:“呐部长~”
“嗯?”
“叫叫你。”仁王蒙在衣服里的脑袋往幸村的方向偏了偏。
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
上一世的这场比赛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病症对于幸村而言,宛如梦魇。
即使后来知道这是早已被写好的剧情也无法抵消掉心里的郁闷感,反而更郁闷了。
这一次他同样选择用手冢来跟不二比赛就是因为心中那点郁闷还没有消散,他不可避免地会去想,要是当时赢了这一场该有多好,要是当时没有放掉四局该有多好,要是当时再多拼一点该多好,那样的话幸村就不用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上场了。
他知道纠结于过去毫无作用,但这种负面情绪又岂是说消散就能消散的,一场失败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但是那结果却是他未曾想过的痛楚,那道鸢紫色的背影映入眼底,他想去看,却又不敢去看。
自责、愧疚最后变成自我厌恶,上一世的他在全国大赛之后尽量避免与幸村交谈,但偶尔跟幸村说上几句话就能让他的心情变好,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他在这样的挣扎与矛盾里过得并不快活。
与迹部双打时那场近乎赎罪的比赛并没有让他的情绪好多少,他的左手在那场比赛中被透支,但他并不觉得有多么悲伤,甚至隐隐有些快意,他半真半假地想“你们看,我也是为团队做出过贡献的人”。
但是当幸村询问他状态的时候,他的呼吸滞住了,他突然反应过来他为之奋战的队伍并不是立海大,虽然他的队友都在那支全新的队伍里,但那总归是不一样的。
他又一次陷入了矛盾。站在世界赛的舞台上他见识了很多人,越是模仿越是迷茫,越是模仿越是不知所措,但所有的一切在他看到幸村倒下的一刻崩塌了。
仁王抱着他不可遏制地发抖。
我在做什么呢?
他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
也许人们在最绝望的时候脑海里只会有这一句话,不知所措却又无能为力。
他付出昂贵的代价求得重生,那有什么关系呢?他的部长以实际行动告诉他,命格这种东西如果是别人赐予的就没有丝毫意义,想拿走也随意。
仁王在重生后看到幸村的那一刻起,一颗一直悬挂着的心落在了一个特殊的地方,如果幸村愿意,那个地方就是他的手上,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就先放在自己的胸口寄养。
忽的,眼前一亮。
头顶的外套被掀开一角,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外套再次盖上,眼前陷入黑暗。
“部……”仁王晃了一下神,额间传来一瞬温烫,像是筱悬木的叶子轻飘飘地点了一下。
眼前又是一亮,幸村半弯着腰,手里拎着他的外套,嘴角微微上扬:“去吧。”
他是愿意的啊。
仁王弯弯眼睛,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绪飘得有点远,很有发散性思维,值得嘉奖。
“我去啦。”
仁王走到球场上,他这才察觉到太阳有些强烈,灼得人眼睛疼,他在一道白光和惊呼声里幻影成手冢:“来吧。”
就在这里斩断过去的一切迷惘,连同我的幻影一起开启新的篇章。
额间传来的温热仍旧隐隐发烫,大概是心理作用吧,但这里确确实实在不停地申诉着一个事实——
“砰!”
“15-0!”
能够再次与他并肩作战的事实。
以及……
“砰!”
“30-0!”
这一次能够与他一起走得很远,比更远还要远的事实。
“砰!”
“40-0!”
菊丸忍不住问道:“乾!到底什么是红后定律啊?”
乾解释道:“红后定律,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你想要抵达另一个地方,你就必须以双倍于现在的速度奔跑。”
“双倍?!”
不二持着球拍。
仁王的幻影不是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