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难耐的神情。

心里想着，玄霄也真的这么做了。

方其然控制不住自己眼眶里的泪水，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腰肢，控制不住自己蜷缩的脚趾，他所有的一切都不受自己掌控了，如同遇到暴风雨的船只，被神秘汹涌的深海缓缓吞没。

玄霄特意放开了自己身上的法术加持，让方其然的指甲可以挠破自己的后背和手臂。

“师尊，唔......”

“不要了......”

方其然哆嗦的厉害，清冷的面容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晕，纤长的睫毛沾上了晶莹水珠，楚楚可怜。他整个人犹如罂粟花艳丽绽放，然后被人狠狠采摘，花骨朵摇曳不止，像是被雨淋湿了一般，露出娇艳柔软的内里。

他蜷缩在玄霄怀中，身上覆盖了一层红色的印记，串串红痕足以看出盖上印记之人触目惊心的占有欲。

“秘籍才翻了几页，别哭，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修炼。”玄霄轻声哄着怀里抽泣的人。

方其然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了一眼飘浮在半空中的双修秘籍，那本书很厚，此时才翻阅了十几页，剩余的厚度让他两眼一黑，方其然感觉自己要完。

不知过了多久，方其然感觉自己快要昏厥过去了，玄霄依旧是兴致勃勃的样子，方其然浑身无力，迷茫的被身上的人伸手擦拭去眼角溢出的泪花。

透过深邃的寒冰洞穴，方其然恍惚中看到了外面朝阳的东升日落，和夜晚闪烁的星星，这是，一天过去了吗？

-

“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方其然睁开眼睛想要起身，突然被脚腕上的锁链差点绊倒，玄霄连忙搂住他，扶着他靠在床上。

方其然的视线从玄霄的脸上挪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挪到手腕上一圈红色的印子，最后是脚腕上的锁链。

玄霄在他睡觉的时候摘下了他手腕上的锁链，但是脚腕上的还牢牢的留在原位。

“你......”方其然气结，他昏迷之前差点以为自己要活生生死掉了。

腰很酸，全身上下都很痛，像是被狗啃了一样，方其然看着玄霄的侧脸，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好了。

“你睡了三日。”玄霄开口道。

他似乎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个冷淡的玄霄仙尊的模样，不再是狂性大发把方其然压在身下的玄霄了。

“？”方其然头有点晕，自己竟然昏迷了整整三日。

“抱歉。”玄霄突然道歉。

方其然感应了一下自己的等级，他现在已经是化神中期了，和玄霄的双修让他从金丹初期整整跨了四个阶级。

“放开我吧，师尊。”方其然低垂着眸子，看着自己脚腕上的冰冷玄铁。

“好。”玄霄声音有些干涩。

他将锁仙绳打开，手指刚要触碰方其然脚腕处的红痕，方其然就缩回了脚，白皙的脚背一闪而过，缩回长长的衣袍里，隐隐约约间只能窥见精致的趾头。

玄霄伸着手指，嘴唇蠕动了几下，他解释道，“只是治疗。”

方其然警惕的看着他，拒绝道，“不用了，师尊。”

“我要走了。”方其然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召出本命剑就飞出了玄霄的府邸，一刻都不带停留的，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在追赶他。

玄霄僵在原地，眼底划过一抹猩红。

心底一个阴森的声音在说话。